张成笑容不变，眼神却越来越晦涩，轻柔地顺了顺她的头发，安抚道。

“不着急，有什么话我们回家慢慢聊。”

打开门，张成要接过商云苓的外套挂上，她却下意识后退，干笑道：“先不用挂了。”

戒指还在外套里呢。

张成眼神闪烁，先一步走向沙发坐下，指指自己旁边的座位，示意她过来。

“有什么话就说吧。”

商云苓点头，走过去坐下。

她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角，深呼吸了好几口气，才鼓足勇气直视着张成的眼睛道：“老张，我们那个三年的约定就到此为止吧。”

张成瞳孔骤然缩紧，再也维持不住虚假的笑，眸色沉痛。

她这几日的闪躲和隐瞒他都看在眼里，早有心理准备，但哪怕已经无数次做好了她会离开自己的心理建设，但在听到她亲口提出这一刻，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崩溃。

他曾经告诉自己，只要她想走，他就会放她离开。

可真到了这个关头，他却发现，要做到这一点，简直比登天还难。

爱是自私的，他那么爱她，怎么舍得将她拱手让人？

张成半垂着眼睛，眸光越来越阴沉，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