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他心一揪，忍不住想安慰她两句，但开口的前一秒却发现自己才是她痛苦的根源，不论他说什么于她而言都是更可怕的处刑，只会加重她的痛楚，到底是张嘴结舌。

一贯舌灿莲花的人竟也有被问到哑口无言的时候。

你说新不新奇？

王柏林不说，郑若星却不放过他，自己替他回答了。

“我知道，是我蠢，眼瞎，识人不清！我活该被利用，被骗的团团转！”

“王柏林，我算是看清你了，你就是个两面三刀的伪君子，真小人！”

“你这样的人，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真心。”

“你不配！”

撕心裂肺的咆哮以后，她脸色苍白如纸，连站都站不稳。

扶着椅背缓了几秒，她凄凉一笑，所有尖锐的刺瞬间收起，惨白的脸和凌乱的黑发渲染出无尽的凄楚，惹人恻隐。

但郑若星没给王柏林心软的缓冲时间，她胡乱擦了擦泪水，扔下一句话就拎着包夺门而出。

“从现在起，我们两清。”

门被用力拉开，穿堂风吹了进来，窗帘呼啦啦抖动。

王柏林眉心拧起，脸色慢慢变得铁青，阴沉沉看了大开的门扉许久，一脚踹翻了身边的椅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