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沈酒坦言自己对凌不疑的另眼相待,言辞间明晃晃都是特殊,袁慎心头无名火起,突然不忿起来。
他这张嘴惯是毒辣,只不过平日在沈酒这嘴炮王者面前被血脉压制,自觉说不过,才罕少自取其辱,今日莫名火大,却也是忍不住了。
“若凌不疑如此千好万好,怎么还将你扫地出门,叫你无家可归来拦我的马车?”
他轻嗤一声,讽刺之意明显: “这些时日里,我可没听说廷尉府有什么寻人的动静。”
“你懂什么!”
沈酒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,瞬间炸毛。
“借凌不疑十万个胆子,他也不敢赶姑奶奶出门!”
“是我厌了他!”
她大声驳斥:“被抛弃的人是他,明白?”
“你这人……”袁慎讥诮勾唇,顿了顿,改了下口,“你这神好生矛盾。”
“一边日日在本公子耳边念叨凌不疑往昔侍奉如何称你心意,一边又对他讳莫如深。”
“我倒是真的好奇,他是怎么样招了你的厌弃,也好前人之失,引为后人之鉴,小心着些,莫犯了你的忌讳。”
他嘴上说着好奇,眼神里探究之色更浓。
袁慎能看出沈酒的傲慢轻世,也窥见了她身上几分怪力乱神的能力。
按道理说,这样的存在,不论是仙是妖,都不该怕区区一个凡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