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丰源称病

旁:玄国争斗乱如麻,皇帝托孤心牵挂。苏白玄清闲论道,风云变幻谁称霸。

玄国皇宫深处,气氛凝重而压抑。玄明大监面色凝重,双手微微抬起,缓缓运起内力,将醇厚的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入丰源皇帝体内,试图为这位病入膏肓的帝王续命。不到片刻,丰源皇帝头顶就开始冒汗,玄明大监叹息一声,缓缓垂下双臂。

“大监何必叹气,人都有一死,朕不过是早了一些。”丰源皇帝出言安慰玄明。

玄明长叹一声道:“陛下才德兼备,若不是老夫没用,怎会落地此等地步。”

丰源皇帝摇头,声音清朗道:“老大监,我最开心的就是消灭成祖那日,原本朕就是平庸之辈,虽被架空二十年,不过临走之前除去皇族最大的祸害,朕值了。”

“你呀,这么多年没有多少变化,就是看得开,你不是老夫见过最优秀的帝王,却是活的最真实的帝王。”玄明也被丰源皇帝的心境感染,言语间多了一丝轻浮。

丰源皇帝看着紧闭的大门问:“还有多久?他们应该在外面等好久了吧?”

“每月老夫给陛下渡真气,能坚持三年,太子与玉王都在门外候着。”玄明一脸恭敬。

“三年,足够了。”丰源皇帝缓缓起身,在玄明的搀扶下坐在书桌前,丰源皇帝盯着大门道:“让他们面圣罢。”

玄明轻咳一下,对外道:“陛下口谕,宣太子与玉王面圣。”

不多时,太子与玉王匆匆步入殿内,两人神色紧张且庄重,一齐跪地行礼,丰源皇帝头也没抬,手中拿着毛笔写字,随口说道:“都起来吧,今日只有父子,没有君臣。”

太子率先开口:“父皇,儿臣听闻您身体欠安,日夜担忧,如今得见父皇,心中稍安。”

玉王也紧接着说道:“父皇,儿臣愿为父皇分忧,恳请父皇保重龙体。”

丰源皇帝这才抬头看着两个儿子,微微点头,眼中满是欣慰与期许。

“朕召你们前来,是有要事嘱托。朕自知时日无多,这玄国的未来,便要托付于你们。太子,你生性仁厚,当以仁德治天下,关爱百姓,不可骄奢淫逸。玉王,你聪慧果敢,可辅佐太子,若遇大事,当为玄国尽心尽力。”丰源皇帝放下笔杆继续道:“不过,国君只有一个,你们都有机会,朕也没精力管理朝廷,就让你二人监国。”

太子与玉王齐声应道:“儿臣谨遵父皇教诲,定当不负父皇期望。”

丰源皇帝又看向玄明大监,说道:“玄明,拟旨意,朕身感不适,即日起太子与玉王监国,一切事宜由太子、玉王、丞相、上卿四人决定。”

玄明大监写好旨意,盖上大印,门口一个小太监接过旨意匆匆离开。

丰源皇帝见罢继续说:“你们两个,不管怎么斗,都要有分寸,朝廷一品大员不得随意成为尔等争权夺利的牺牲品,地方军政回京述职,让他们来见朕即可。”

太子与玉王互望一眼,都不知道在琢磨什么。丰源皇帝不想见他们这副样子,摆摆手让他们离开。

玄明此时贴心给丰源皇帝递上一碗热茶道:“陛下放心,小主们知道分寸。”

丰源皇帝沉默片刻道:“没有人能看开权利,这两个小子,朕现在还能压得住,日后怕是不行喽。”随即轻抿一口热茶,神色稍缓,感慨道:“大监,朕这一辈子,历经风雨,如今这局面,也不知是福是祸。朕虽除去了成祖这一祸害,可这玄国的未来,依旧充满变数。”

玄明微微躬身,回应道:“陛下不必忧虑,太子与玉王殿下皆有过人之处,只要他们能谨遵陛下教诲,定能保玄国安稳。”

丰源皇帝微微摇头道:“他们二人,性格迥异,虽各有所长,但也各有短板。” 随即轻叹一声道:“你说朕这安排,是否妥当?让他们二人监国,会不会引发更大的纷争?”

玄明思索片刻,道:“如今陛下身体欠安,若不早做安排,恐生变故。太子与玉王殿下监国,有丞相和上卿辅佐,再加上陛下的威慑,想必他们也不敢太过放肆。”玄明接过丰源皇帝手中的空茶杯继续道:“再者说,皇位只有一个,哪位不是刀山血海拼出来的,国家动荡一番也好,不伤及根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