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那种空心的细小竹管,专门喂药用。
“这个,我倒没发现,也许我眼睛不好,没瞧清。”
老伯恭敬说着,见谢汐儿迟迟不喝,他立即提醒,“血燕有药性,您要趁热喝,上等珍品不能浪费。”
此刻,谢汐儿的心还沉着,脑子里只有老伯那句,没看到他拿竹管。
所以,他怎么喂的?
她整个人都不好了,眼前汤药仿佛在提醒她什么。
最终,她手一紧,仰头一下子全喝了。
“姑娘,今日一觉睡去,明天您就能大好,只需后期药膳调理。自个儿的身子,千万注意。”
谢汐儿心神还没镇定,听到这句,扬手摆了几下,“我知道。”
说罢,她又沉寂下来,见老伯就要走出内寝,她再次问道,“这几日,除了他,还有别的人进来吗?比如那个女侍卫?”
“姑娘,您说的女侍卫,可是冷冰冰的那位?”
谢汐儿连连点头,心里想着,老伯这样问,肯定是沉香进来过。
“她一直守在院外,都没进院门呢!”
咚——,谢汐儿的心再次沉了,眸中晶亮顷刻黑灭。
“姑娘,这三天只有大人进来。刚才他吩咐我端药入屋,我还吓了一跳。”
老伯一边说一边露出惊疑状,可这时,谢汐儿彻底不好了,脑子嗡嗡直响,连老伯出屋,她都没注意。
他明明说不是他!
可是,老伯不会骗人,药是他喂的。
她岂不……
一股热气激荡于心,她都要炸了。她甚至透过药味,能闻到独属于他的气息。
不是说她体弱,对她没兴趣么?为何这般?
宁世远,你到底是怎样的人?
以他的身份,理应不屑说谎,为什么……?他真的很难琢磨,她看不透。
谢汐儿死死咬唇,深深呼吸着,手也跟着握紧,最后扬手连连打着床被。
许久,她才安静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