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她不怕后宅女子,就觉的麻烦罢了。
除了要紧事,其他无关人,她不想费时间搭理。
想到这,谢汐儿再次出声,“届时,侯府那些女子,麻烦侯爷清一清。”
话落,马车恰巧驶入县中,两旁摊贩吆喝入耳。
谢汐儿掀帘看去,县门处,巡卫还在排查,但这辆马车根本没停,从旁边城门直入。
也是,他的身份,谁敢?不过,宁世远在青泯一事,并未放出风声。
她稍稍一想,很快转了视线,状似无意的问道,“侯爷,听说城门那些人,是沈家吩咐。”
宁世远没有看她,唇边却溢出一丝笑,不冷不热,叫人琢磨不透,“消息挺灵通。”
谢汐儿没再出声,再说下去,变成他审问她。而他那,她套不出话。
绕过县中主道,车速一下子加快。
谢汐儿静静坐着,以为要送她回谢府,过了一会,她就要扬手掀帘,瞧瞧到哪了。
却在这时,车速猛然降下,前方传来阵阵马蹄。
谢汐儿瞬间收手,规矩的坐在一旁。
很快,马蹄散尽,恭敬的声音从车外传来,“下官参见侯爷。”
年迈的老者声,十分苍劲,谢汐儿很熟悉。
直到车帘随风飘起,她顺势看去,即便没有看清脸,但她看到了大拇指上的铜环。
时间已久,色泽十分陈旧。
谢汐儿的心立即提起,戴着铜环的老者,印象中只有一人。
东齐文界泰斗,大学士柳从谦,曾经教她足足两年,在他的严厉鞭策下,她背了不少诗文。
正在思量时,袭长臂膀突然伸出,一把拽住她。
一瞬,她被扯了过去,心还在扑通跳着。
不多时,谢汐儿就见宁世远坐在车帘边,身形挡住她,掀起帘子一角。
“大学士何时来的,下榻青泯何处?”
“前三日申时,下官没有声张,住在一处偏僻客栈。此次乡试,皇上很重视,报名日子也提前,就在明日,下官赶来提前督查。”
每次科举都要严查,有些人弄虚作假,根本不是秀才,顶替他人前来考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