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江郎中,对女子顽疾特别拿手,遑论简单的调养身子。
“老夫人放心,调养这方面,这世间,倘若我排第二,没人敢称第一。”
平淡出声自然流露,底气相当足。
谢老夫人连连点头,面上更加客气,亲自迎江郎中进云院。
谢汐儿更被谢老夫人叫去端茶水,一刻后,她才入正厅,坐在一旁听祖母说客气话。
足足一炷香,祖母才离开,待身影消失,谢汐儿眸色立即变了。
“丫头,瞧你这眼神。我来,可不是害你。”
他在齐京几十年,阅历很深,见到她的那刻,他就知道,这姑娘心思深,不好唬弄。
“我在谢家十七年,从没来过神医,今日倒是巧了。”
话中藏着深意,说到最后,谢汐儿语调跟着放缓。
“原来,你十七岁。”
江郎中暗自盘算,宁远侯比她大了整整十岁。为了这丫头,费了不少心思。
“丫头,你放心。你这张脸底子不错,经过一番调理,比以往更盛,哪怕今后到齐京,都能排一排。”
谢汐儿一听,心却一沉。宁世远吩咐江郎中过来,为了调养她的容颜?
怎了,嫌她不好看?即便比不上前世,但这张脸丝毫不差,是个美人。
“丫头,等喝了这杯茶,我就去准备。大到药方,小到膳汤,由我亲自安排。”
说着,江郎中仰头喝了好几口,连喝三杯才放下。
谢汐儿看的出来,他真渴了。
“听口气,您从京城来,那么繁华的地方,又有厉害医术,为何不颐养天年,到这受罪?”
寥寥几句,说到江郎中心坎,他一个没注意,顺势道,“确实。”
说到这,他又改口,“医者父母心。”
话落,他径自走了出去。刚才那话,他听得出来,每个字都是试探,已经怀疑他了。
就算她猜到宁远侯,他也不能真的说出来。只要不是他这张嘴说出去,宁远侯就不会怪罪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