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汐儿去了后厢,见蛮蛮沉沉睡着,又见药粉涂抹整张脸,纱布已经覆上。
她探手抚去,药粉质地清凉冰润。
在屋内呆了会,确定蛮蛮无碍,她才转身出去。
到了前院,她见江郎中站在庭中,一双眉头拧起,唇瓣微张,没有任何声音,似乎沉思。
谢汐儿没有打扰,准备绕过另一侧花园去主屋。
却在这时,柔和妇人声传来,“汐儿。”
从声音她就辨别出来,是二婶。
这时候,低头自言自语的江郎中才回神。
“二婶。”
谢汐儿轻声唤道,随即快步上前。
元氏点头,视线掠过谢汐儿看向江郎中,一下子恭敬起来,“神医,这段日子,辛苦你了。”
一听这口气,又见谢汐儿的态度,江郎中就知道,正儿八经的自家人。
“身为大夫,理应治病救人,没有辛苦的说法。”
说罢,他不停留,直接转身走了。
他清楚,深夜入云院,这位隔房夫人,必定有话和丫头说。
他一个外人在,难免不方便。
元氏静静瞧着,等听不到脚步声,她才侧身看向谢汐儿,“事情处理好了。”
说着,她面色微变,扬手揽住谢汐儿,“你这孩子,自小温软,和敏珠性格丝毫不同。怎最近,你俩一样了?瑶娘那副惨样,真是你打的?”
说到最后,元氏眸色尽是惊讶。
“二婶,你早就猜到了。何况,那鞭子不是我带来。”
元氏听后,长长叹气,握住谢汐儿的手一紧,“二婶没有责怪的意思,倘若换成敏珠,我会罚她。但你……”
说到这,元氏低笑,“打得好!”
瑶娘那种人,成天在长房作威作福,以前谢汐儿胆小怕事,现在不一样了。
当着谢正的面,瑶娘还被打的乱窜。以后再想欺负人,也要想想今日痛楚。
“二婶,敏珠怎样了?听说,您又禁足她了。”
提到女儿,元氏就摇头,“她啊,太不像姑娘家。再这样胡闹,怕是没人娶,必须约束一下。你若得空,去瞧瞧她。我不准她出来,你可以进去,以免闷得发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