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仁心思沉重,手募的握紧,整个身子都绷紧了。
如今,已不是懊悔能形容。
“崔大少,因为沈大小姐是我朋友,你才到谢府请罪?”
话音淡淡,谢汐儿拿着荆棘条,瞧着上面长满的尖锐倒刺。
崔仁依旧躬身,无尽的悲伤蔓延于心,几乎没有多想,他便道,“是我不对,即便您和沈大小姐没关系,我也会请罪。”
说着,他头更低,“谢大小姐,您打吧!”
字字用力,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。
谢汐儿轻笑,旋即扬手,啪——,荆棘掉落在地。
“倒也不必,你已诚心道歉,若我还打你,传了出去,还以为我恶毒。”
三言两语,说的崔仁心一紧,“没人敢说您恶毒,除非不要命了。”
无意中的话,却令谢汐儿凝神,“此话怎说?我又不是天大的人物,弱小女子罢了,一些流言蜚语,我又能怎样?”
她故意露出疑惑,一连串问题,问的崔仁抬头,讶异的看着她。
真不知还是装的?
“你怎了?”
谢汐儿再次出声,却见崔仁眼中散去打量,旋即低声道。
“那日谣言传散,我父亲很快被叫走。傅家出面,倘若此事不平息,别说我参加乡试,兴许知州府都保不住。”
牵扯到傅家,谢汐儿明白了。其实,她在小道等待时,已经猜到会是谁。
知州府这次办事效率太快,不惜匆忙定亲,想必有人施压。
今年乡试,很多秀才参加,崔大少就在其中。
只是,即便她现在确定,仍有些不相信。这种事,宁世远为什么要插手?
她的名声,和他有什么关系?
还是说,日后入京,她要照顾疾风,因为这层关系,他不许任何进侯府的人,有半丝黑点?
“谢大小姐,您别误会,就算没有傅家,这事闹开,我也会赔不是。”
说罢,崔仁再次躬身行了一记大礼,起身时捡起荆棘条,“你不打,我就自己抽!”
话落,他发恨一般用力抽着自己,胳膊胸膛后背,一下接着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