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他几步出了内寝。
在外屋呆了足足一刻,他才反应过来,刚才毫无威严,谢汐儿叫他去哪,他就去哪。
搁在齐京,谁敢这么对他?他答应诊治,就是天大的面子!
思及此,他的心越沉,偏偏这时候,一记轻声传来。
“江神医,你进来看看,她脸上的红点,似乎不对劲。”
他几乎没多想,双脚快脑子一步,很快到了内寝。
谢汐儿退至一旁,此时,江郎中掀了帐帘,仔细一瞧当即沉了脸。
出脓发黑,已不是高烧那么简单。
顿时,他面容肃穆不已,声音跟着一沉,“蜡烛针线,速度取来。”
谢汐儿立即转身,从旁侧梳妆柜中取出针线,又端来旁侧烛台。
“烤热。”
谢汐儿照办,待针面烤的发亮,她才递去。
江郎中立即拿走,蹲身下来,映着烛光,一点点挑着脸上红点。
每次戳破,都有一小团白色浓稠物。
半刻后,江郎中掌心就有了一团,谢汐儿立即拿出帕子递去。
“幸好是白色,我去外头,瞧瞧药材是不是来了。”
说着,江郎中松了口气。
谢汐儿见敏珠脸上好了很多,又见江郎中往外走,“江神医,今日谢了。”
她知道他在京城的地位,和太医院掌医共为医界泰斗,并称双医。
甚至有些方面,他的医术超过掌医,多少人挤破脑袋邀他问诊。
江郎中一听,只觉的威严全来了,声音一沉,旋即又笑道,“谢倒不必,今后见了傅家人,替我说句好话。”
如此,他讨要珍品药材,可能就容易了。
毕竟宁远侯对谢汐儿那么好,倘若她出面说两句,血燕雪莲,兴许他就唾手可得了。
思及此,江郎中美滋滋起来,脚步都轻快很多。
再次提及傅家,谢汐儿当然明白是谁。
宁世远,他还在青泯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