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世远视线掠过膏药,出声不轻不重,“再烫伤,这手就废了,日后做不了精细活。”
话落,他转身径自离开,一字未出,幕广就已明白,吓了他一跳,原来侯爷这个心思!
“谢大小姐,这是烫伤膏,尽快涂抹。你这双手,必须保护好,否则,以后去了侯府,怎么照顾疾风?这可是精细活!”
说罢,幕广忙不迭递去膏药。
谢汐儿低头瞧着,原来,宁世远这种想法。
也是,无论粗活还是精细活,全都靠手。她这双手有个好歹,在他那,便是无用。
想到这,她又念及宁世远那句话,新纳侍婢。
如今叫她沏茶,又说精细活,恐怕不止照顾疾风,在他那,她成了婢女?
谢汐儿心一沉,收了烫手膏,随意涂抹后,去灶头拿了托盘,放好茶壶,她立即朝前走。
一番雷厉风行,由幕广看来,似乎要找人算账。
谢汐儿走的极快,不多时到了另一侧庭院,一眼就看到宁世远,他正坐在椅上,手上执了一本书。
她迅速走下,放下茶盏后,福身行了一礼,“侯爷。”
宁世远没有看她,随手翻了一页,视线依旧落在书上。
许久,谢汐儿抬头望去,发现这本书没有名字,空白封皮。
于是,她又唤了声,“侯爷。”
宁世远这才略略瞧她一眼,淡声道,“何事?”
谢汐儿不再遮掩,直截了当道,“您要寻婢女,吩咐侯府管家采买,各色各样的都有。我就不用了,只负责照顾疾风,一来我喜欢它,二来偿还你的恩情。”
说白了,其他,我可不做,别想着命我做侍婢。
话落,谢汐儿望着他,等他回话。
一阵寂静,只有手指翻动书页的声音。
谢汐儿稍稍拧眉,怎么又不说话了,他的沉默,可是不同意?
不过,这事没的商量,她不征求同意,告知他罢了。
然而就在这时,只听清冷一声——
“一样。”
话音刚落,又是一阵翻动书页声。
谢汐儿身子一僵,立即问道,“怎么一样了?”
侍婢是奴才,来去没有自由,凡事听他的话,有很大的区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