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汐儿清楚,即便庶子,也是长子。主母一事,是该提前和他说。
“十日后,她就进府了。今日准备纳彩礼,最迟后日就要送去周县。”
谢远知没想到那么快,时间太短,未免仓促。
但他没多说,祖母决定的事,准没错,兴许怕夜长梦多。
咚咚——,就在这时,屋门敲响,不一会庆鸣端着茶壶进来。
“大小姐,茶来了,您尝尝奴才新煮的,手艺可有进步?”
说罢,庆鸣麻溜的进来,恭敬的放在桌上。
谢汐儿低头看着,忽然想到在周县,被宁世远强行带走,就为了给他沏茶。
那茶叶,她还没尝,也不知口味怎样,毕竟君山银针,她没把握。
“我尝尝。”
话落,谢汐儿扬手执了杯,放在唇边慢慢抿着。
比不上宫中御茶,但短时间内煮成这样的口感,已经很不错。
“庆鸣,你进步了。”
寻常碧螺春,加上少许野菊,降火又清香。
庆鸣一听,高兴极了,连日钻研被肯定了,“以前奴才不知道,找了本书,才晓得煮茶也不容易,里面涉及的东西多着呢!奴才还要继续琢磨。”
说罢,庆鸣乐呵呵的笑着,而后走出屋门。
谢汐儿在书房呆了很久,查看这几日谢远知的书法,一并品评几篇文章。
他的进步很大,悟性极强,已经融合子集典论,每一处都很妙,至少她找不出错处。
这种水准,中举没有问题。
只要是块璞玉,无论埋在何处,总有一天会放光。
就算她不指导,按照他的能力,也会夺光异彩。她的出现,加快他成功的速度罢了。
如今已经月底,还有半月就是乡试,十日后谢府喜事一过,谢远知就要准备行囊出门。
主考场设在青泯,但乡试那三天,书生被统一安排在各处,禁闭三天。
谢远知必定中举,之后的事,她已和沈舒约定,眼看乡试越近,她离京城也不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