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她所料,光天化日之下,他堂而皇之进了云院,在她入睡时,褪下她的衣衫。
耳坠应是不小心滑落,又无意中勾住他的衣袍。
谢汐儿眸色骤深,立即上前弯腰取下耳坠,“这是我的东西,怎么在你身上了?”
她故意这样问,引他说出下午进来一事。
然而,宁世远淡淡瞧了她一眼,波澜不惊,语调十分自然,“本侯取下。”
直接承认了,没有任何兜兜转转,眸神丝毫不变。
敢这么说话的,只有他了,好像进她的屋子,十分正常。
谢汐儿深呼吸一口气,她总不能点着他的鼻子,大骂不要脸吧?
“女子闺房,男子不能闯入,男女礼仪,望侯爷清楚。”
她已经说的够委婉了,但话中意思相当明朗,他肯定明白。
确实,宁世远明白,可他面色依旧淡淡。
“你溜入本侯洗身屋时,可有想过男女之礼?”
一句话堵的谢汐儿没话说,怎能相提并论呢!
她那时候探听消息罢了,为了躲避他,她才贸然进了旁侧屋子,谁知道那是洗身屋!
心里这样想,但她嘴上不会说,怎么可能告诉宁世远,我之前接近你,就为了打听消息。
她正思量如何回话,又听……
“男女之礼,在本侯这毫无用处。”
说罢,他看向谢汐儿,眸神忽然深邃,“本侯自有一套规矩,待你入了侯府,便明白。”
字字清晰,可她一点都不明白,什么入了侯府!
她几乎没多想,脱口问出,“你还想着我做婢女的事?”
不是早就说了,她不做吗?一旦成了他的婢女,一点自由都没有,何谈对付昔日仇人,难免束手束脚。
宁世远随意的眼神一晃而过,也不多说,旋即勾出玉耳坠,指腹微微用力,顷刻化为灰烬。
啪——,只有银勾落地声,玉制成了粉末。
谢汐儿抿唇,威胁她,倘若不答应,是否像玉耳坠一样,直接将她捏死?
“本侯从不强迫人,届时,由你选择。”
声音清冷,话落脚步纷叠,不一会屋门推开,高大身影渐渐走远。
映着皎洁月色,那方背影越发清隽孤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