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他看向谢远知,郑重道,“拿着桌上三篇文章,随我来。”
考核书法,已经不用他指点,自成风韵,和四大家的写法毫不相同。
就算他的书法不经过柳从谦,也能被其他考官发掘。
现下,他只需针对撰文加以指导。
“哥哥,宋掌柜都这样说了,你快跟上。”
谢汐儿知道宋章的能力,和柳大学士相提并论的人,能被他教导,理应倍感荣幸。
说罢,她迅速上前,一股脑收了桌上文章,卷起来递给谢远知,“拿着!”
想到墙壁上的字画,谢远知心思攒动,不亚于见到柳大学士。
于是,他郑重接过,转身走远。
宋韵乐静静瞧着,最后咯咯笑了起来。
谢汐儿扭头望着,其实,她的笑很好看,两边有个小酒窝,咧起来特别甜。
“韵乐,我哥随你父亲走了,我带你出门。”
说罢,她进了内屋,从荷包拿出十两银子,挽着宋韵乐就走。
到了静心坊大门,谢汐儿才发现,匾额已经取下。
好端端的,怎么突然拿下了?
她当初选择这家店,就因为门匾。
“别看了,已经劈成柴火,在灶膛烧着了。”
一名伙计拿着长巾,一边说一边往外走。
宋韵乐也抬头望着,满脸疑惑,随即比划,“这块门匾用了五年,突然取下,可能要换新的?”
谢汐儿没回话,不知为何,她想到了宁世远。
六年前她死后,宁世远入京,在京城名声大噪。而宋掌柜,也是同年进入齐京。
现下,柳大学士听命宁世远。按道理,两人认识。
昨日宁世远过来,说不定已经见面了,或许,为了宋掌柜来。
无意中,发现她也在静心坊,顺便占便宜。
想到昨晚,她的心就沉了,直到宋韵乐朝她摆手。
“我们走。”
说罢,谢汐儿展颜一笑,挽着宋韵乐走了。
这一逛,就是许久,晚膳也在外面吃。
夜幕降临才回,当谢汐儿洗漱就寝时,谢远知还没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