捧着托盘的双手握紧,唇也咬出一道白,最终,谢汐儿硬着头皮,语气尽量柔缓。
“侯爷,能做您的婢女,我该万分荣幸,哪能不情愿?”
说着,她又逼着自己,更加卖力,“相当情愿。”
最后几字大大取悦宁世远,薄唇溢出一丝轻笑,修长的手指放下书信,在桌上轻轻敲着。
“本侯怎觉的,你似乎不情愿?本侯从不强迫人,若你……”
还没说完,就被谢汐儿打断,她连忙仰头,再次绽放灿烂微笑,就连眼神,也波澜四溢。
“奴婢参见侯爷。”
不用多说,她已自称奴婢,肯定十分情愿。
只要他高兴了,她,哥哥和韵乐都能下船。
宁世远笑了,右手微扬,“过来。”
话音刚落,谢汐儿立即笑着走过去,恭敬的放下托盘,饭菜和酒品摆放整齐。
她没做过婢女,可前世被人伺候,婢女该是什么样子,做什么事,她一清二楚。
宁世远见她乖巧又规矩,明知伪装,但他依旧不戳破。
旋即,他执起酒壶,倒满酒盏。
谢汐儿闻着味道,似乎不是酒,和茶相似,可到底是什么,她说不出来。
不过有一点,她确认,这东西是上等货,味道很清雅,却透着独特的韵味。
“关外小酒,尝尝。”
低沉一声,酒盏递了过来,置于谢汐儿身前。
她微怔,随即摆手,“我滴酒不沾,怕坏事。”
前世,她喝了果酒,遭宇文厉暗算。今生这玩意,她不碰。
宁世远扬了眉眼,语调微扬,“一介弱女子,能坏什么事?”
说罢,他低声一笑,透着几丝恣意,“难不成,趁着酒醉,要对本侯做点什么?”
谢汐儿一听,心立即沉了,他这张狐狸嘴,什么都说得出来!
“侯爷,您都说了,我一个弱女子,在您面前,真的什么都做不了。”
若可以,她怎会困在船上?还要舔着脸,对他主动。
一记轻笑旋即传出,话音尽是不相信。
“这可不一定,擅闯洗漱屋,行偷窥一事,又入夜爬床。桩桩件件,哪件不是你做的?”
此话半真半假,被宁世远说的十分自然,已板上钉钉。
谢汐儿被当场抓包,怎么还在说她!
于是,她干脆拿起筷子,这一拿,心都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