幕广拼命甩下书信,落地时已然成灰,他的手腕已经烫破。
侯爷,您这是被打了,有怨气朝我身上撒?
思及此,他脸色一垮,随即低头,“侯爷,属下给你拿药膏?”
江郎中不在船上,但留下一个药箱,里面很多东西,跌打肿痛,寻常草药都有。
“无需。”
清冷两字,透着笃定。
幕广不敢继续打量,脸打成这样,一时半会消不下去。
这艘船,除了他,还有其他侍卫呢,看到了,怕是不好。
所以,他没走,“要不,属下给您拿来,您高兴就用,不高兴就……”
说到这,他立即闭嘴,越说越欠揍。
或许,管用的不是药膏,而是……!
思及此,他眸色一亮,“属下捆了谢大小姐,任您处置。”
无论打板子,还是太阳底下罚站,都行。
如此,侯爷的气就消了。
然而,话音刚落,忽觉周身一冷,幕广小心瞧去,一双冷冽的眼正看着他。
“皮痒了?”
三字,肃冷不已。
幕广心一紧,连忙道,“属下不敢。”
“出去。”
命令落下,幕广再也不敢多留,立即转身,走出去时他的心仍在颤抖。
侯爷那意思,不用药膏,也不处置谢汐儿。
似乎毫不在意,可是,不是一般的打,打脸啊!
这不是昭告所有人,宁远侯被打了!
对男子而言,最重要的就是牌面,脸就是牌面。
幕广一路走一路想,快到船侧时,他听到开门声。
不一会,他看到谢汐儿拎着两个包袱出来。
这是怎了,要走?
船没有靠岸啊,难道跳河走?
幕广连忙跟上,可他还没喊她,就见谢汐儿去了船尾。
那间屋已经空了,之前另一位女子居住。
所以,她是换屋子。
怎么,一开始安排的住处,不满意吗?
那可是侯爷亲自安排的厢房,她竟不满意,私自调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