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没走几步,就被宁世远叫进书房。
此刻,她正拿着磨棒,在砚台上来回磨着。
而宁世远,依旧在看孙子兵法,神情十分认真。
谢汐儿觉的奇怪,最基本的兵书,从将多年的人,早该看透了,怎又拿出来研习?
想到这,她索性扭头瞧,这时候才发现,四周全部添了注解。
上面的字……!!!
谢汐儿眉头蹙起,平静的心开始加速跳动,怎么回事?
她的字?
无论笔锋走势,还是勾尾运笔,都是她的风格。
记忆中,她没有看过任何兵书,行军打仗的东西,她不敢兴趣。
怎么可能去注解孙子兵法?就算她注解了,也不可能到宁世远手里啊!
这一切,到底怎么回事?
谢汐儿怔住,研磨的动作也停了。
“怎了?”
沉冽的男子声响起,黑眸撞入一双清亮的眸子,一时之间,四目相对。
谢汐儿唇微动,犹豫再三,干脆心一横,扬手点着兵书上的注解。
“侯爷,这是谁写的?”
柳大学士曾说过,每个人的笔迹,全天下独一无二。就算旁人临摹,也难一模一样。
就像人的指纹,各有各的不同。
如果真有那种人,可以临摹,以假乱真,那就是天纵奇才,百年罕见。
谢汐儿眼里尽是认真,点着兵书的手也用力了。
“本侯所写。”
四字而出,淡淡不已。
谢汐儿心上下一荡,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,怎么可能?
那是她的笔迹,连她自己都难以分辨,若不是确定没写过,她真的以为,她前世闲得无聊,开始研究兵书了。
宁世远看着她讶异的样子,眉眼微挑,唇瓣溢出一丝戏谑,“不信?”
当初,是她亲自教导,更对他说,好好学,若写的丑了,千万别对外说,是我赵怜儿教的。
现在,她忘得一干二净。
思及此,宁世远眸神深邃,旋即眼里溢满坚定。
即便她忘了,也能以新的方式认识他。总之,她这辈子,是他的。
“宁世远,说谎会天打雷劈的!”
清亮的女子声,透着满满肃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