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之间,门外禁军怔住,赶太守出去?
不是自己人吗,怎么就赶了?
就在这时,低冷的声音再次传来,“退下。”
禁军不敢多问,他能听出,萧统领心情格外不好。
很有可能,太守府被人抓了把柄,实在丢面子,萧统领不管,任由自生自灭。
于是,他立即躬身应是,转身步出庭院。
书房内,画轴已经卷起,萧珉坐在椅上,目光寂寂。
旋即,他看着桌上砚台,岁月洗礼,边沿已经磨损。
底角边沿刻着一个字,怜。
这是她的东西,书写作画时,常用这方砚台。
贵妃宫,赵府,所有东西都毁了,残骸中,他寻到砚台,小心包藏留存至今。
思及此,萧珉呼吸一窒,薄唇微抿。
最终,他沉声道,“怜儿,谢汐儿。”
此时,夜色降临,一望无际的黑,
宁远侯府内,灯火通明照亮一路。
谢汐儿下了马车,从正门进去,不一会入了凛院。
晚膳和洗漱水早已备好,都是江郎中准备。
她来时,就见江郎中站在庭中,不停拍着腰。
“我的老腰啊,累死了,丫头怎么还不回来?”
他一边拍一边嘟囔,不经意扭头,恰见一袭玲珑身影。
顷刻,他双目一亮,“终于回了!”
大喊一声,江郎中立即跑到灶屋,不一会端来白瓷碗,腾腾冒着热气。
他炖在锅里,好久了!
浓香米味飘入鼻尖,混着丝丝药材味,谢汐儿稍稍一闻,秀眉微拧。
木瓜,那玩意……
江郎中眼神一紧,这顿药膳,他炖的时间短,可能散出一些木瓜味。
生怕谢汐儿起疑,他连忙道,“可怜一把老骨头,硬生生站了好久,洗漱水也烧好了。我可是一辈子没做过……”
还没说完,他就见谢汐儿端起白瓷碗,仰头缓缓喝着。
江郎中长长舒了口气,喝了就成!
快喝完时,木瓜味已经很浓了,谢汐儿依旧喝着。
最终,她全部喝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