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一刹,他就恢复常色,静静的看着眼前女子。
谢远知的所有卷子,在乡试结束第二天,他就调了出来。
无论书法,还是品评文章,都有她的影子。
她一手教导出来,以她的能力,即便谢远知学到三四分,成为举人也是小意思。
“你哥哥,谢远知,成绩优异,位列第一。”
这个第一,并非一人评卷,所有国子监夫子,一起面议讨论。
一夜时间,定出前三甲。
听到第一时,谢汐儿放心了,谢远知没有辜负她的期望。
真好,第一!
就算不靠关系,第一的能力,获取官职的希望,也有五成。
当然,她还有关系。
“你哥哥要做官了,这么高兴?”
轻巧一句,听的谢汐儿怔住,总共三个官职,还没下定论呢,他就说了。
难道……
“侯爷,你替我开后门了?”
宁世远瞧着她,慵懒四溢,“如果本侯说是,你当如何?感激万分,以身相许?”
谢汐儿眉头一跳,她就说,他怎么可能有好事!
“侯爷,您还是别,我哥哥学富五车,自有能力。谢家也有祖训,刚正不阿,不卑不亢。若我哥哥知道,为了他,我卖身,骂死我。”
宁世远就这么听着,谢家没有那样的祖训,这是赵家的。
至于卖身一说……
他恣意一笑,“你早就卖身了。”
谢汐儿连忙摆手,“你别胡说啊!那句话,我可没说过。”
她刚说完,就见宁世远眸神微变,“没有么?那天晚上,本侯分明记得,你说心甘情愿。”
谢汐儿呼吸一顿,她……说过吗?
怎么她不记得了?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卖身,骗谁呢!
“我不知道,侯爷,你出去吧。”
说着,她就要赶人走。
可他偏偏不走,更低头瞧着他。
“谢汐儿,过河拆桥,用完就扔,谁教你的?”
听了这句,谢汐儿心都沉了,他这口气,越听越像她是罪人,对他始乱终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