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大小姐还一个劲的夸他,转眼间人就不见了。一点动静都没有,他都不知道何时走的!
这时候,谢汐儿已经到了书房。
等她进来时,就看到谢远知站在书柜前,手里拿着好几张纸。
走近一瞧她才发现,是备考乡试,来回修改的几篇文章。
“妹妹,这两篇就是考题,和子集典论有关。”
说着,谢远知又从包袱中取出书籍,“里面很多注解,我都用上了。”
这些注解,都是柳从谦亲笔汇编,如果直接用,岂不发现?
谢汐儿疑惑,就要问时就听——
“妹妹,这本书你从哪里寻来?”
问完,谢远知不等她回话,笑道,“我看的出来,能写出这种注解的,文采登峰造极。除了隐士高人,东齐只有一人,柳大学士。”
谢汐儿抬头瞧着他,其实,他说的不对。
这样的人,东齐只有两个,一个柳从谦,另一个宋掌柜。
“哥,我从书屋买来的。掌柜说,天上地下只有一本,说的悬乎,我就买了。”
谢远知摇头一笑,“高人所著,乡试时,加上自己的看法,融会贯通。”
逐字逐句写,就是照搬,非读书人所为。
谢汐儿一听,立即放心了,举起大拇指,“哥,你高明!”
说罢,她狡黠一笑,故意扯着他的手,“咱们半月没见,你比以前鸡贼!”
按照以往,今日遇到谢莲依,大哥直接拒绝,不会明白她的用意。
但今天,他非但明白,还配合的特别好。
谢莲依赔了夫人又折兵,谢端庭也不高兴了。
然而,谢远知听罢,却很懵,“妹妹,什么叫鸡贼?”
他从没听过这样的词,说人鸡贼?
这一刻,谢汐儿才恍然,无意中她说了齐京习语,俗称京语。
只有京城本地人,以及住在齐京多年的人,才懂。
“哥,我在京城半个月,随沈大小姐在茶馆,无意听到。一开始我也不懂,后来才明白,这鸡贼啊,就是精明能干!说白了,聪明!”
说着,她连连点头,“我说你聪明呢!”
谢远知才明白,说人聪慧,就是鸡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