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汐儿微怔,这是做什么?
蓦地,宁世远双眸眯起,眼底波光流转,“为什么不能动?”
说着,他从盒中取出一张字条。
“一位秀才送我大哥的,不是我的……”
话到一半,谢汐儿顿住,剩下的话全卡在喉咙,再也说不出来。
烛光照耀下,纸上黑字清晰不已。
初见佳人,吾心甚念。以此小礼,望您欢喜。
不是送给哥哥的,是她!
却在这时,微勾的薄唇映入眼帘,宁世远笑了。
“谢汐儿,哪个大男人会对你哥说,吾心甚念?”
说着,笑意戛然而止,修长食指捏着朱红圆盒,“又是胭脂。”
这位秀才送的,和钱大少一样,都是胭脂。
而钱大少已经被收拾了,钱家已经搬出青泯。
谢汐儿的心猛的一跳,连忙摇头,“他说,送给我哥,叫我转达。如果我知道里面是胭脂,肯定……”
说到这,她急了,宁世远的作风,说不准又动手了。
那位秀才,看着就是普通人家,没有钱家能折腾。
何况,钱家已经半死不活了。
她连忙上前,一把夺过胭脂,愤愤道,“这种胭脂,我才瞧不上!”
说罢,她立即走到窗户边,一把打开,用力的扔出去。
咚——,胭脂滚落草地,发出闷闷的声音。
谢汐儿这才关窗转身,却发现宁世远依旧捏着字条。
“人家好心送你,你就这么扔了?”
淡淡的一声,看不出他的情绪。
谢汐儿点头,“不扔,还留着?”
说到这,她忽然想起一事,快步走到梳妆台,拿出叶形胭脂,“瞧,你送我的。”
宁世远见她宝贝的样子,明知她是装的,到底心里开心了。
“罢了,本侯并非斤斤计较之人。”
说罢,修长手指靠近烛火,字条顺势点燃,很快成了灰烬。
谢汐儿舒心了,却在一瞬,她双目睁大。
宁世远在她房里,在她眼前,褪衣了!
外衫皆落,里衫也要。
她急了,忙不迭喊道,“侯爷,您自重,多少留一件吧,夜深露重的,受凉了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