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就蚕丝被吗,当真以为她不舍得?
刹那,谢汐儿脚步微动,却在片刻停下,她的嫁妆被。
意义重大,前世姑母就说过,咱们东齐习俗,每个姑娘都有嫁妆,压箱底的被子最重要。
什么叫成婚?拜天地后,入了喜房,夫婿盖了你的被子,才算真正成亲。
这一刻,谢汐儿犹疑了,为什么有种错觉,宁世远知道,那床被子什么来头。
就在沉思时,清朗的声音传来。
“三个选择,你睡地上,拿出蚕丝被,或者……,和本侯一起。”
说到最后一句,语调放缓,力道也刻意加重。
其中深意,谢汐儿明白。
搞了半天,他就要抱着她睡。
她就不懂了,天渐渐热了,他都褪了里衫,不就是怕热?
还要抱着她,岂不更热?
谢汐儿哼了声,对着那道身影嘟囔,“臭男人。”
她那晚的梦境,纯粹瞎想,再惑人,她也不贪图他的身子。
“我就睡地上。”
说罢,谢汐儿脱了鞋子就要躺下,却在一瞬,她顿住了。
这是她的地盘,凭什么她睡地上?
姑母说过,有时候忍气吞声,为了今后扬眉吐气。但有时候,不能忍,必须反击。
宁远侯府他的地盘,她退让就算了,这是谢府云院,她的闺房。
谢汐儿深深呼吸一口气,眸底神色骤深,片刻后她到了床前,对着宁世远的胳膊,一阵揪捏,大声道。
“过去点,我要上来了!”
宁世远轻笑,眸中星点亮光更盛,如他所料,她的脾气就是这般,不能忍。
这不,主动要和他睡。
见他笑着,谢汐儿恼了,掐住他的胳膊,再次一捏,“这是我的床。”
“你喊这么大声,要闹得满府尽知,谢大小姐的床上有男人。”
谢汐儿呼吸一窒,浑身都发麻了,他这张嘴,什么都说得出来!
搞得好像是她,热情邀请他一样!
宁世远见她一张小脸蛋,涨的通红,也不打趣了,修长臂膀伸出,扣住她的腰。
一阵天旋地转,谢汐儿入了内侧,鼻息间全是他的味道。
弥散在周身,久久环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