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会,兄妹二人进了客栈,即便没醉,谢远知多少喝了点,早早上楼了。
谢汐儿唤了声蛮蛮,却不见人影,又去灶屋和后院瞧了,小八也不在。
这两人,趁她不在,又约好出去逛了?
谢汐儿轻笑,罢了,这丫头一直在青泯,京城对蛮蛮来说,无疑花花世界。
而小八,她向来放心。
于是,她独自一人上楼,入了厢房打开窗户,清风吹入,安静又凉爽。
不一会,谢汐儿取出医书,坐在窗边低头瞧着。
江郎中呕心沥血所写,她必须好好看,才不枉费他一番心思。
不过,她已经到了京城,江郎中肯定知道,怎么没来客栈?难道被宁世远遣走了?
念及他,她的心忽然一紧,医书也攥紧了。
过了好一会,谢汐儿扬手敲着额头,“最近怎了,总是想到他。”
明明两人天天见面,不可否认,他的频繁出现,已经打乱她的生活。
整个下午,谢汐儿都在屋中。入夜后,她见蛮蛮没回,索性一人下楼用膳,旋即端了洗漱水上楼。
客栈不比自家,没有特别大的木桶,不能泡澡,只能擦洗。
谢汐儿里里外外全擦了,而后扬手,挑起一件轻纱衣裙,随意的披上。
脚尖带水,她没穿鞋子,粉嫩的脚趾沾着晶莹水渍,纱裙吹拂,衬的皮肤白皙细腻。
而这一幕,恰巧映入深邃的黑眸。
宁世远没想到,一来就看到这幕,心猛的一沉,呼吸也跟着加重。
直到仓皇的女子声传来,“你怎么来了!一点动静都没有。”
谢汐儿急了,她身上这件纱裙,质地轻盈十分透气,只能在闺房里穿,不能见外人。
她哪知道,宁世远突然来了!她就想凉快一点。
更要命的是,衣柜在另一角落,包袱放在里面,如果她要穿上外衣,必须越过宁世远。
而他……
谢汐儿焦躁不已,耳根无意识的红了。
见她如此,宁世远唇角微扬,眸中戏谑非常,“昨晚叫夫君,今天就按捺不住了?”
寂静的夜,富有磁性的声音尤其清晰。
谢汐儿心一紧,只感觉轰的一下,脑海一片空白。
她没有,她才没有!
“既然这么主动,本侯也不能冷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