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夫人见三位大人愣在当场,有些疑惑,就要再次出声,忽被檀夫人扯住。
“此事定有交代,随我回去,耐心等待。”
说着,檀夫人更用力,即便没问清,她隐隐察觉,这事不简单。
太守终于回缓心绪,摆手道,“县衙之内,需肃静,请回。”
话落,他也不多留,径自转离。
知州和县令瞧了,连忙随同跟去,不一会,庭中空荡不已。
何夫人原地站了片刻,不知为何,即便得了保证,但三位大人态度反常,她这颗心,放不下。
但她明白,县衙是官地,她不能久留。
于是,她一甩衣袖转身离开,也不回檀府,径自上了何家马车。
离开前,她挑起车帘,口气不善,端着十足嫡夫人的架子,“檀夫人,我耐心有限,我今天就要交代。过了今晚,休怪我不客气。”
她们何家,不是好欺负的。这么多年,行走齐京,没人敢怎样。
如今倒好,入了云州,竟被人欺负成这样!
檀夫人恭敬一笑,“您等消息。”
话这样说,可她心里终究不安。
何家马车离开后,檀夫人没走,一直等在县衙外。
一个时辰后,她终于看到夫君走出。
“老爷。”
快步上前,她发现夫君眉头紧皱,似乎有天大的事。
檀夫人的心一下子紧了,压低声音问,“何家这事,怎么办?何夫人一双儿女遭此大难,她咬着不放。”
她越说,檀大人眉头越紧,官袍一甩,“还能怎么办,捅这么大篓子!我的命,都快折腾没了。”
话音中,有几分气恼,真是人在家中坐,祸从天上降。
檀夫人心一沉,跟着夫君上了马车,“与我檀家,有什么关系?”
此时,车朝前行驶,清风吹起帘子,檀大人心中愁思,总算吹散一些。
“何家要千刀万剐,若她知道是谁,我看她什么心情!还剐呢!”
说着,檀大人面色骤变,小心翼翼起来,“我和你说这事,定不能透露风声。哪怕歌儿和泽儿,都不能说。”
檀夫人听了,更急了,“到底怎了,你倒是说,别害我瞎想。”
“何家得罪的,宁远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