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八,玉露膏……”
蛮蛮话说一半,就见小八迅速上前。
“元大少,这东西,再深的疤痕都能去掉。您被床顶砸了而已,小事。”
说着,小八直接打开盖子,抹了一小点,二话不说直接给元鸿达抹上。
动作十分粗糙,来回狠狠擦着。
元鸿达面色沉了,“行了,抹好了。”
这侍卫碍事,表妹叫人取来,亲自给他涂抹,全被破坏了!
“原来是元大少,千里赶来,是要讲故事么?”
一记清朗男子声传来,透着些许熟悉,元鸿达心头绷紧,眸色骤沉,忙不迭扭头。
这时候,幕广从拐角走出,面色淡然。
谢汐儿静立一旁,这一刻,她觉的气氛不对。
提及讲故事,元鸿达面色很不好,仿佛见鬼。
此时,元鸿达的内心,确实见鬼了!
那件事特别隐秘,他没对任何人说,突然冒出的男人知道。
难道那晚隔着屏风,就是他?
怎会,两人无冤无仇啊!
元鸿达暗自深呼吸,因为谢汐儿在,他勉强维持表情,“表妹,这位是……”
幕广浑身气势一起,就要正义凛然的宣布身份。
却在这时,淡然女子声抢先,“车夫。”
转瞬,咚——,幕广的心沉了。
元鸿达一听车夫,顿时松了口气,那晚的男人,来头不小手下很多。
一个车夫,有屁属下,叫他瞎紧张,就怕表妹知道。
于是,他长长缓了口气,“原来是车夫啊!来的正好,帮忙搬箱子。”
说罢,他面上尽是微笑,“表妹,你住哪个院子?有我住的厢房不,随便一间,柴房都行。”
这副样子,摆明要在谢宅住下。
现在,谢远知还在衙门,刚上任刺史,不少事做。
“你和哥哥一个院子,住东院吧。”
“表妹,云州以南为主,这是你们置办的宅子。他怎么不住南面院子?”
一语落下,元鸿达就听到毫不客气的嗤笑,扭头望去,又是车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