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家经商,虽富裕,却无权势。若得罪官爷,一捏一个准。
所以,每年元家都打点关系,砸不少银子下去。
元鸿达思来想去,只见厅堂中,煜王波光潋滟,一直瞧着汐儿。
他全身紧绷,最后走了进去,站在中央,挡住宇文煜的视线。
“草民参见煜王。”
宇文煜见他势头不对,眉头微皱。
这时候,谢汐儿出声,“煜王,他是我表哥,我继母的侄子,在这借住几天。”
宇文煜明白了,眉头松缓,温和出声,“坐。”
元鸿达再次行礼,脑门一热,“煜王,我家经商,您要听趣事,问我就行了。”
“嗯?你会讲故事?”
最后三字,如同箭矢,直接弹动紧绷的心弦。
元鸿达头皮发麻,怎么扯到讲故事了?
但趣事……,可不就是讲故事!
噩梦再度来袭,元鸿达手都握紧了。
宇文煜见他不对劲,瞧了谢汐儿一眼,状似询问。
谢汐儿顺势回道,“我表哥擅长讲故事,您有时间,不妨听一听。”
既阿姐这么说,宇文煜自然要给面子,立即起了兴致,“行商之人,最知奇闻趣事。今日本王,有的就是时间,你慢慢说。”
听到特别有时间时,元鸿达更不好了,他不动声色的瞧了眼天色。
还早呢!
那晚,他说了整整一夜。今日,要一整天吗?
犹豫时,他却听清亮的女子声,只见谢汐儿笑盈盈的眸。
“表哥,我去灶头一趟,瞧瞧煮茶。您和煜王,慢慢谈。”
说罢,她直接转身出了厅堂。
谢汐儿清楚,元鸿达心性豁达,多年经商,见识不少世面。
有他在,再沉闷的气氛,也能调动起来。
哥哥谢远知也在,如此一来,和煜儿关系,也能拉近。
后者亲弟弟,前者这辈子的哥哥,都是她的亲人。
谢汐儿缓缓思量,穿过内廊,到了后院。
未入灶房,她就听——
“三小姐,您真睡杂屋?奴婢刚才,听几个小厮说,什么沈二公子,他也在,住在客厢呢!”
客厢总比杂屋好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