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乎来不及思考,幕广连忙躬身行礼,“谢姑娘,属下有事先行一步。”
说罢,他也不等谢汐儿回话,转身走了。
谢汐儿并未追问,轻巧的一个眼神下去,一名暗卫点头,紧接着悄然而退。
幕广走的极快,到了宅外,他才召来手下,“不是打晕丢到城郊了,怎么又进城了?”
“属下不知,已派人盯着了。统领,直接用药吧,下手再重点,丢远些。”
万一又跑回来,碍了大小姐的眼,就不好了。
幕广冷哼,眸色有几分不耐烦,“这位二小姐,怎和蟑螂一样?”
说罢,他迅速走离。
恰巧几语,被后头跟上的暗卫听到,不多时,快步回了西苑,一字不差禀告。
谢汐儿正坐在厅内上首,看着院内,几十名暗卫和沈飞羽切磋。
原来,幕广收拾谢莲依了。
“大小姐,此事交由幕统领,您放心。”
不就是女人,如果动真格,兵营那点惩罚,只要两下子,就怕了。
谢汐儿的心思,根本不在谢莲依那,见幕广着急,以为是其他重要事。
于是,她略略摆手,“知道了,下去。”
话落,右手翻动书页,仔细看着医书。
这本书,她前后翻了三次。每次看,都有新的体会。
江郎中毕生心血,只要吃透,世间大半草药,她就熟悉了。
一整天,谢汐儿都在看医书,伴着庭院阵阵拳脚声。
黄昏时分,沈飞羽手臂和下巴,已经青紫了,所幸没有伤及眼睛。
相比早上,他十分狼狈,但无论出剑速度还是拳脚角度,都比以前精准很多。
陪练的人,可是侯府精英暗卫。若非谢姑娘命令,他们才不敢。
谢汐儿见火候差不多了,轻拍衣摆起身,到了院中,“今日答应你们,摆宴喝酒,我说话算数。”
说着,她手微扬,点着院外,“走,去云州最贵的酒楼,全部包下。”
云州最贵的酒楼,就在东方,六间三层门面,占地极大。
同时,装饰极有格调,即便和齐京有名酒坊比,也不逊色。
但价格昂贵,安排一桌酒,普通店也要十两起步。
如今几十个人,至少四五桌酒,何况,还要包场。
银子一来二去就大了,四百两起步。
“谢姑娘,不用您破费,咱们内部有规矩。”
实话,成为暗卫多年,丝毫不敢怠慢。别提酒水,连酒盏都不敢碰,生怕坏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