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记忆中的声音,飘然于水面,但他又不确定。
谢汐儿略略看了他一眼,“有事?”
简单两字划清界限,她对傅凛天的印象不好,只因这个男人,令长姐伤心,即便姐姐短暂的心情不好。
可偏偏她,护短记仇,就算长姐没有少训她。
但赵家怎样,只有她能说,别人一个坏字,都不许。
在这种事上,她就是小肚鸡肠,没得商量。
傅凛天感受到冷漠疏离,刚才还活泼洒脱,怎现在面对他,就冷脸了?
“姑娘,我好歹救了你,你就是这样对救命恩人的?”
他轻笑出声,眉眼扬起。
长相阴柔的傅凛天,这一笑,便是惊艳,笑意若风层层叠叠。
谢汐儿总算见识到了,“你若穿上裙子,京城第一美人,就是你了。”
即便冷漠,但话音笃定,看似打趣,却像说真话。
傅凛天笑意僵住,长相父母给,他无法选择。
因为容貌,暗地里,不少人说三道四。
可从来没有人,敢在他面前直接说。
“若说京城第一美人……”
傅凛天顿住,看她的眼神更加深沉,“你刚才哼的曲子……”
“这首曲子,东齐民间小调悠然青桥,很多姑娘都会哼,有问题?”
谢汐儿当即打断,秀眉下的大眼睛,晶亮璀璨。
傅凛天深深望着她,这姑娘确实美,但和记忆中的人,不一样。
“姑娘说的是,在下唐突了。”
说罢,他后退几步,拱手以礼,“告辞。”
话落,他也不耽搁,急忙转身离开,就像来时一样匆忙。
傅凛天迅速上马,狭长凤眸深沉若海。
他当然知道曲子叫什么,很多女子都会唱,但唱出那种感觉的,只有一人。
乍一听有些像,但他不确定,刚才是他唐突了,不该如此。
想到这,傅凛天低声一笑,夹着岁月的气息,透着无奈。
此时清风微拂,已过午时,艳阳漫天,但比起前几日,凉爽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