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认真的看着,修长手指不停翻动书页,有时候还停下。
谢汐儿移转视线不看他,却在不禁意间,看到放在旁侧的六尾步摇。
刚才,他替她取下时,小心谨慎。
烛光照耀下,步摇泛着金光。
想到姑母的话……
<怜儿,嫁人后,你们就是一家人了。夫妻相处,关键在信任真诚。>
无论什么事,都要真诚。
而今新婚夜,也要这样。
于是,谢汐儿再次看向宁世远,偏巧发现他勾起的唇,笑意浓浓。
“怜儿,你选几个姿势。”
说着,书递了过来。
谢汐儿很想打蛮蛮一顿,本来没这些书,做那些事,也就闭上眼睛忍痛。
现在好了,事前还要折腾。
“我不选。”
她坚定的摇头,宁世远顺势收回,“也好,我体谅你,少选一点。”
后来,谢汐儿十分后悔,她就应该选的。
只要她选,可以控制数量,宁世远一来,就不节制了。
月光皎洁夜色深浓,凛院所有奴才都被遣退,庭院内外安静不已,除了喜房内。
烛光通红,映着身影,早已分不清谁是谁。
翌日
谢汐儿睁开惺忪睡眼,身子仿佛被狠狠碾压,不是仿佛,实打实被碾压了。
时间很长,长的她无法预料,只知道蜡烛烧完,四周一片寂静,只有宁世远近在眼前的脸。
她撑着床板就要起身,却在一瞬倒了下去,疼的她叫了出来。
“宁世远!”
她几乎低吼出声,恰巧吱嘎——,门开了,宁世远端着水盆进来。
经过昨日,他今早神清气爽,越发风采俊逸。
谢汐儿郁闷,同样体力活,为什么她累,他不同?
这就是常年习武,锻炼出来的吗?
纳闷间,水盆放下,帕子浸湿拧干,紧接着,在她脸上缓缓擦着。
“夫人辛苦了。”
透着笑意的一声,手上动作更加柔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