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到一炷香,陈大人领着命令出宫,这次来,非但定下,还带了一箱黄金做定金。
黄金不比白银,银票也有讲究,存储黄金的钱庄,齐京只有三处。
寻常做生意,以黄金为依据,定金需带黄金,而不是银票。
沉重的黑木箱子搬到元家木店,这时候,谢汐儿还没走。
见陈大人进来,她就知道事情成了。
一百五十万黄金,她狮子大开口,狠狠宰了一笔。
作为帝王需节俭,宇文厉却同意了。
“侯夫人,五十万两黄金做定金,等见到木材,检验没问题后,剩下的悉数送上。”
陈大人恭敬有礼,谢汐儿有礼一笑,吩咐李叔上茶。
随即她亲自上前,当面打开黑木箱。
五十万两黄金数目不小,需仔细检查。
几个元家小厮抬来另一个箱子,一边数一边记账。
谢汐儿在旁,时不时抬手摸一下,确定黄金品质。
陈大人看的额头冒汗,国库拿出来的,怎会是假?
此举明摆着不信任帝王,对皇上不信,就是大不敬。
陈大人越想越惶恐,终于,黄金点好了。
“数目正确,一个月内准时抵达京城。”
下了保证后,谢汐儿给了亲笔所写的单子。
陈大人接过,躬身行礼后离开。
李叔瞧人走远,才说出心底话,“大小姐,生意很大,涉及皇族,若出事……”
元家才入京,树大招风,如果出事,肯定落井下石。
谢汐儿笑了,“我既然接了,当然确保万无一失。”
她接这笔单子,不仅痛宰宇文厉,更有私心。
“李叔,派人去周县传话……”
说到这,她顿住,“表哥去哪了?”
“听到你成亲,他去青泯祝贺,可能在入京路上了。”
“百里加急传书,叫他去周县,亲自押送红栎木入京。”
李叔听了,十分担心,“大少爷行商多年,但第一次和皇家做生意,由他一人,我不放心。侯夫人,侯府侍卫居多,可否……”
话才说一半,就被谢汐儿打断,“不惊动侯爷,我全权做主。”
话落,她进了账房,取出纸笔迅速写信。
“你派人给表哥,他知道怎么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