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灵秀见他一板一眼,眉头微蹙,“听说,流云习惯在你脚边拉屎,我挺喜欢它,你就站着别走,它若是不拉屎憋坏了,可不好。”
每个字都不正经,偏偏话音十分严肃。
说罢,她摊开画布,点染笔墨,看着侯府亭台楼阁,起了兴致。
关灵秀是画痴,和谢远知有的一拼,只要她陷入作画,就浑然忘我。
沈飞羽微怔,他走还是不走?
说了那么尴尬的话,她倒好,镇定自若。
他留下,真给流云当如厕?
沈飞羽脸色微变,转身就要走,就听——
“大爷来了!”
流云已经扑腾翅膀走了过来,恰巧落在他肩头,小脑袋微扬,十分矫情。
沈飞羽就要抬手逮它下去,却听娇亮的女子声。
“对,就这个角度,姿势也别动!”
关灵秀抓住关键,眉宇尽是认真,提笔沾墨,笔走龙蛇。
对她而言,山水简单,人物很难,特别是动静相宜。
眼前这幕,她抓到灵感了。
作画过于认真,不止沈飞羽,流云也不敢动了。
于是,一人一鸟就这么站在不远处。
不知过了多久,流云憋不住了,噗——,鸟屎顺着沈飞羽肩膀滑下。
沈飞羽:……
流云小脑袋一扭,傲娇的飞走了。
此刻,关灵秀刚好画完,她满意的吹着画纸,“鬼斧神工,俊俏儿郎!”
她眼睛一眨不眨,一直盯着画看,越看越满意。
沈飞羽忍不住凑近瞧,亭台楼阁前,他一身碧青长袍挺身而立,微风吹拂风度翩翩,七彩流云傲然挺立,相得益彰。
还别说,画的挺好,特别是他,画的真俊。
虚荣心得到强烈满足,沈飞羽没在意肩头鸟屎。
直到关灵秀鼻子一动,“好臭。”
说罢,她嫌弃的看了沈飞羽一眼,然后小心翼翼的抱起画卷,相当宝贝。
沈飞羽心一沉,嫌弃他,还画他?
画了就算,还宝贝一样供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