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谢汐儿挽住宇文青禾的手。
在此之前,作为南阳伯夫人,还需在南阳侯府。
“怜儿,我在侯府,不仅仅是伯夫人。你还活着,有些东西我该交给你。”
话落,她从袖中取出一方锦盒,打开后,里面是一本账册。
她来之前就大胆猜测,怜儿没死,谢汐儿知道在哪。
可出乎意料,谢汐儿就是怜儿。
这本账册,她特意带来,如果怜儿在,就交出去。
谢汐儿伸手接过,一本没有名字的册子,打开翻看几页。
最终,她眉头拧起。
这是府内账册细目,每一笔条目都很清楚,仔细看,不难发现南阳伯贪赃受贿,在朝任职,竟买卖官职。
南阳伯贵为上司,底下人的差事,都是通过银子买来。
虽是庶三子,可买卖官职太频繁,每年都在交易,南阳侯再年长糊涂,也会发现端倪。
不说别的,纵容儿子,以罪同处。
谢汐儿冷笑,她给南阳伯挖了坑,等办了喜事后,就让他跳。
没曾想,现成的坑。
“怜儿,你放手去做,按律论处,重则砍头,轻则流放。”
她对南阳伯,没有半分情义了,要想逃脱囚牢,就要解决他。
下辈子,她宁愿青灯古佛,也不愿葬送。
谢汐儿瞧着她,这才是青禾该有的样子,面上温柔,骨子里倔强。
“青姐姐,我回来了,和以前一样。不管六年怎样,你也要和我一样,回到原来。”
她一边说一边握住宇文青禾的手,最后一句,戳中心窝。
宇文青禾明白,有些事发生了,如同锭子,她已经血肉模糊。
可在怜儿面前,她还和以前一样。
“怜儿,我们和以前一样,一辈子的好姐妹。”
说罢,宇文青禾又哭了,“你要答应我,真是一辈子,就算要死一个,这一次,希望是我。”
同样的伤痛,她无法再承受一次。
她本就没有父母之爱,冰冷的后宫,她有了好姐妹,给予她温暖和阳光。
“说什么傻话,我们都好好的。”
谢汐儿俏皮一笑,朝着宇文青禾眨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