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厉当然认识那只猫,当年部族进宫,父皇赏给赵贵妃的。
通体雪白,圆润的像只雪球,名字是赵怜儿取的,叫团子。
当日逼宫上位,他没空处理一只猫,等发现时,常知茉选秀入宫,封为美人后,寝殿多了一只猫。
认出来后,他没有追究,局势已定,畜生罢了。
团子一直跟着常知茉,如今却给了谢汐儿。
宇文厉起疑,团子由贵妃养大,性子刁钻,不喜欢陌生人,怎么愿意跟谢汐儿走?
旋即,他又想到宇文青禾和谢汐儿走得近。
和赵怜儿有关的人,似乎都亲近谢汐儿。
募的,他眸色骤冷,很快又恢复。
不可能,完全两个不同的人,就算眼神气韵像,但面容年纪无法更改。
“皇上,宁远侯不简单,娶个夫人,又很奇怪。”
昭婕妤缓缓道,每个字都戳中宇文厉的心。
可接下来的话,才是最扎人的。
“臣妾怀疑,宁远侯和曾经的赵家,是旧识。”
旧识便是老朋友,如果没有关系,怎可能那么巧?偏偏和赵怜儿有关的,一点点沾上谢汐儿。
同样一句话,听在宇文厉耳里,完全变了味。
他忽然想起那天,倾盆大雨,他去赵家,看到被横着抬进府的怜儿,雨水湿透,额头很烫,高烧特别厉害。
赵大人亲自去皇宫请太医,他一直守在怜儿屋外。
三天三夜,怜儿一直没醒,但度过危险期,高烧得到控制。
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但晚上他趁人不备进去探望,隔着纱帘,他听到微弱的叫唤。
“阿凛。”
他不知道阿凛是谁,但他知道,那是怜儿挂念的。
否则,不可能自身难保时,还在记挂。
当怜儿痊愈后,他明显的感觉到,她开始躲避他,更下令,没有她的吩咐,任何男子不得入府。
那一刻他真正明白,阿凛肯定是个男子,是她心尖上的人,她喜欢的。
嫉妒,疯狂的嫉妒,就像一把火燃烧。
见宇文厉目光阴沉,昭婕妤担心,连忙握住他的手,“皇上,无论是谁,都不是您的对手,整个江山都是您的。”
温柔浅语,就像一道溪流淌入心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