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现在见了玉牌,常美人更福身行礼,如果她不遵从,就是蔑视太妃,对皇上养母不敬。
思虑片刻,安萱不甘心,但仍旧福身。
“昭婕妤,你似乎不是心甘情愿。”
谢汐儿声音淡淡,落在安萱耳里,就是和她过不去。
昨日不许她穿雪狐袄子,还说什么雪狐晚上会找她,那么慎人。
现在,当众叫她行礼。
不就拿了一块玉牌,又不是后妃!
安萱眸神微冷,行了一记小礼就起身了,“宁远侯夫人,若本宫见了太妃,当然行大礼。只是玉牌,不是太妃本人。”
简单一句话,旁人听了,并没有错处。
就算太妃在,依照她的恬淡性子,也不会因为行礼惩罚人。
可谢汐儿不一样,笑道,“娘娘,您进宫多年,还不明白大齐宫规?在东齐,令牌就是本人。”
鼎立四国中,东齐对令牌特别重视,不像北燕,本人最具权威。
安萱也听出不对了,生怕暴露身份,就算不甘,也只能行一记大礼。
婕妤宫大宫女看不下去,见娘娘行礼,立刻上前,“娘娘身子弱,您当众和她对着干,就不怕……”
还在叫嚣,就听谢汐儿道,“昭婕妤这几年总是吐血,太医都习惯了。有掌医在,还怕救不活?”
言下之意,就算被气的吐血,伤及内里,掌医也能保她命。
事实如此,可安萱听了不服气,她何时受过这种气,面色瞬间沉了。
谢汐儿见火候到了,挽住宇文青禾的手,“走吧,不是说侯府膳食更好吃,现在回去,还能赶上午膳。”
话里话外,都是昭婕妤没有吃饭重要。
常美人依旧在行礼,恭敬的目送两人离开。
安萱很想跟上,可越过宫道,就出了后宫。
她是后妃,不能去皇宫前堂。
青禾就这么走了,皇上何时下朝!她还没有完全试探出来,只知道,宁远侯夫人不是简单人。
她更能确定,青禾休了南阳伯,就是谢汐儿怂恿。
包括……
安萱眸色冰冷,转瞬看向常知茉,对付不了谢汐儿,一个美人,她有的是办法。
“常美人,你和宁远侯府,走的很近?”
虽是问话,但口气全是笃定。
常知茉比一般女子漂亮,选秀那天,昭婕妤无意中看到,就视她为肉中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