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弟对我极好。”文老二说了句肺腑之言,“那路线图价值不止一百五十万两,估计得有一千五百万两,不知道三弟在外头游历,到底得了什么机缘。”
闻言,文军候的眼底露出一丝贪婪,随即想到自己没啥本事,又将贪婪湮灭。
难怪老三能那么痛快答应把路线图交出来,一定是他知道自己保不住那东西。可到底是什么?不会是玉石吧?
如果老三的路线图直指玉矿,那价值确实不止一百五十万两,翻个十倍百倍肯定没问题。
文老太太却说:“不管他得了什么样的机缘,都跟咱们没什么关系了。老二!你三弟为了帮你还赌债,将这机缘给了你,你打算帮他做点什么?”
“我给他送去三百两银子,他不收。”文老二知道自己不会被赶出去,从地上爬了起来,走进屋里,坐在老太太床前,“三弟说他不想跟文家牵扯。”
文老太太滴下泪来:“最近你们都不要去惹他,就让他们自自在在地住在城西。暗地里派人关顾着,文家能不能兴旺发达,就看他的了。
你们的孩子没几个出挑的,想要力排众议,在京城崭露头角,怕是不容易。老大!你不觉得文军候府正在走下坡路?
你看你那孙子,整天就知道吃,那样的人将来怎么继承侯府衣钵?若是文军候府再无建树,就要削爵了。
你卸任后,下一任侯爵继承人没有作为,文军候府会降为伯府,再过三任,还没啥能耐,就会降为平头百姓。”
文军候和文老二相互看了看,两人都皱起了眉头,这事他们还真没考虑过。家里的事都是文老太太掌控全局,他们只要按照命令去办就行。
从小到大,都是这么过来的。
“娘老了,已经没能力帮你们做什么。”文老太太抹干脸上的泪滴,“以前娘觉得这日子过得安逸富贵,自从得知你三弟的事后,忽然发现文军候府的富贵安逸都是镜中月水中花,稍微一触碰就碎了。
我是还能享受这富贵,可你们的子孙呢?以后还能享受吗?人无远虑必有近忧。看看国师,看看我们家三房的飞哥儿,再看看你们家的孩子,都回去好好想想吧!”
文老太太起来洗漱完,吃过饭,让嬷嬷备车,去了城西。
她故意找了旧衣裳穿着,头上没戴任何贵重的饰品,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就一普通老太太。
寻到文将离一家居住的门前,她下了马车,扣了扣门环。
花氏开的门,瞧见文老太太,心有余悸,震惊不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