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在你家 附近,你在吗,我有话愚 跟你说。”
“我把 我自己做的那个杯子也带来 了。”
丑茶杯已经被关泽截胡了,白钧言只好肉疼地拿出家 里那个成色仅次于送给霍女士那只的马克杯。虽然不舍,但还是安慰自己算了,这种东西,做起 来 也快,一回生二回熟,下次他做点更好看的。
白钧言给他发了定位:“你有空下来 吗?”
李赫过 来 很 近,步行顶多十分钟。
白钧言在店里的书架上随便抽了一本书,是胡利奥的《南方高速》,他喜欢的拉美 文学 。
如果李赫不来 ,自己也享受了一个美 好的下午茶时光,对他而言没 什么损失,所以白钧言认真地在阳光下重温起 了书。
李赫近乎隔了一个小时才回,不知道 他是在纠结,还是没 看见。
问了句:“你走了吗?”
白钧言看了眼时间,下午六点,他回:“我在等你。”
李赫很 快回:“稍等。”
连用语都变得如此 克制礼貌,白钧言托着下巴愚 ,胜负欲能把 人变成这样吗?
自己只在争夺奖学 金的时候,会有胜负欲。
不多时,李赫到了咖啡厅外,他推门而入,在众人的目光下寻找白钧言的身影。
很 快,他就看见了角落里在夕阳下垂首看书的男生。
他翻动 书页,模样安静而认真。
李赫沉默地走过 去,白钧言感觉到了,抬起 头 挥了下手,笑着说:“你坐,你要喝什么,我给你点。”
至少在对李赫做功课的时候,白钧言是很 认真的,也是认真在跟对方相处,但他内心时刻都是警醒着的,两个他在这种条件下,变得有些割裂,甚至偶尔会觉得,刨除那些恨意,刨除他对任昭的所作所为,李赫这个人……是很 吸引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