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赫说:“我再改改。”
这会儿已经是 晚上的八点 钟了,他俩只吃了白钧言从办公室带出来的蛋黄酥。
白钧言感觉他还得花些时间,便说:“我去给你买奶茶,你要喝吗。”
“要。”
白钧言问要什么,李赫说跟他一样。
附近的奶茶店人满为患,白钧言挑了排队人最少的一家,还是 浪费近乎二十分钟。
他提着两杯奶茶回去,银匠在里 头工作,李赫坐在外面,他已经把戒指抛好光,戴在食指上了。
“我排了好久的队!!”白钧言进店,气鼓鼓地 把奶茶拿出来放在木桌上:“这家奶茶店又是 纸吸管,我好生 气。”
李赫抬起头来,牵过他的一只手:“不生 气。”他把自己方才抛好光的素银戒,戴在白钧言的左手手指上,刚刚好的尺寸。
白钧言单手握着奶茶杯,单手被他执起,眼前有一闪而过的光芒。
手工老银饰店,没 有过于闪耀的珠宝,素银的反光并不强烈,是 柔和的。
白钧言的目光陡然停住,凝固在他耳垂上。
被一点 碎发遮住的耳朵,因为被酒精擦拭多次,有些发红,原本干干净净的耳垂,多了一枚银耳钉。
最简单的款式,什么多余的装饰都没 有。
不经意露出来,让他整个人气质都变得不同 了。
像在韩国电影里 ,会牵着女主角的手冲进瓢泼大雨里 的男人。也像他面无表情 抽烟的时候,多了一分这种气质。
“你……”白钧言咬着吸管,不太理解,“刚刚打的吗,为什么打这个?”
“你有说过你喜欢啊。”刚刚有人进来买耳钉,李赫就问了店员一句,能 不能 打耳洞。
就是 一瞬的冲动,他觉得白钧言会喜欢。
如 果不喜欢,摘下来很 快就会愈合的,只是 一个极小的创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