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李赫还是一直在等。
李赫问他 :“你吃饭了吗?”
现在时 间已经快八点半了。
白钧言摇头:“我回家随便吃点。”
“我请你吃吧,你不是喜欢吃附近一家云南烧烤吗,我们去吃,然后聊一下 ,可以吗。”到这个时 候,他 还在用询问的语气,他 对待白钧言,从来都不强势。
但不代表他 不是个强势的人。
五月初夏,白钧言穿的中 袖衬衫,黑色长裤,样式像泰式的校服,加上他 皮肤白皙,身上一种很浓的学生气。
“你有什么要说的,我们现在就说清楚了吧。”白钧言拒绝了,目光落在了他 的耳垂上。
黑曜石的耳钉泛着光。
李赫沉默,然后说:“你给 的分手理 由,我不能接受,你最起码,要给 我个正常的理 由。”
“分手要什么理 由吗,不喜欢需要理 由吗。”
“就是不喜欢我了吗?”李赫的脸色看 不清情绪,因为他 的车熄了火,仪表盘也是暗的,整张脸都是躲在阴影里的,只有眼神刻着沉痛的颜色。
白钧言根本不敢和他 对视,点头:“是。”
他 转过了头,树影是黑色的,落在了脸庞上,和黑色的眼睛融为一体。
李赫想知道原因,他 的求知欲一直很旺盛,但在这件事上,他 退缩了,不敢去问。
他 不觉得是自己哪里做错了,因为白钧言这个人,他 知道一直就是很奇怪的,他 知道白钧言生病了,一个独自跑到国 外跳海的人,心理 能有多正常?
“钧言,我想知道,”李赫尽量用最平静的语气,可他 做不到,他 不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可怜,可就是很卑微,无 法隐藏的悲伤,问他 :“你有喜欢过我吗,哪怕一秒钟。”
白钧言回答得很快:“没有。”
提前想好的答案,是不需要思考的。
这就代表,白钧言过去对他 传递的喜欢和爱,都是骗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