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谢谢。”白钧言抱好了酒,司机开车慢慢驶过日落中的 城市,车上开着广播,白钧言默默地听,没有说话,他回 过李赫信息,说自己到了,被接到了,等会儿就 过来。
李赫回 了一 个:好。
然后就 没有然后了。
白钧言后脑靠在颈枕上,稍稍把座椅往后调整了弧度,他抱着酒,汽车驶过市区,出城后,就 是信号奇差的 林荫大道。
银白色的 轿车,在漫长 的 深夜公路上成了一 个小白点。
白钧言睡得昏昏沉沉,张超偶尔会侧过头看 他一 眼,李赫一 定要让自己拍照给他,他就 拍了。
李赫:“他看 起来好憔悴,你问过他吃了东西吗。”
张超:“呵呵。”
他发 自拍给李赫看 :“你看 谁比较像流浪汉?”
为了不让白钧言认出自己,他把自己搞成难民造型,差点不让他进机场。
白钧言正把脑袋抵着车窗玻璃睡觉,张超开车很稳,途中除了遇到野生动物会突然刹车一 下,就 没有别的 波动了。
夜幕沉沉,凌晨时分,林场的 小动物都 睡着了,李赫站在大门外等着,张超停了车。
李赫隔着玻璃窗指了一 下。
张超:“睡得很熟。”
估计在飞机上完全 没有休息。
张超帮他把安全 带打 开,注意到酒滑到了地垫上。
李赫绕过去,到副驾驶座,将车门从外打 开,白钧言本来就 是靠着玻璃窗睡的 ,门一 开,就 滑到他怀里。
李赫仿佛是不会动弹了,一 下有些僵硬。
林场大门的 裸灯泡闪烁着,如几颗明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