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外面怎么了？”凌竹有些好奇，忍不住想出去看看，便把目光放到了顼崇身上。

“我们出去看看。”顼崇握住凌竹的手，两人一同离开了空间。

外面一望无垠的冰原上此时出现了一个庞然大物，大到凌竹不知道拿什么东西做参照物。看样子有些像地球上的鲸，但那张长满尖牙利齿的嘴，大到几乎可以吞天食月。

“这是鲲，是鲲鲛族鲛人的兽型。”顼崇抱着凌竹站远了些，给她解释起来：“那十个幼崽死了，这鲲鲛怕是要以自身作为献祭，祈求兽神怜悯，给这些幼崽一条生路。”

说话间，那个通体幽蓝的庞然大物，此时一张大嘴一张一合，身上的鱼皮也像是被极其锋利的工具给剥离了下来，血淋淋的从它身上剥落。

顼崇赶忙伸手掩住了凌竹的眼睛，不让她看这血腥的场景。然而凌竹眼睛被遮着看不见，鼻尖却嗅到了浓重的血腥味。

“他这样做，有用吗？”凌竹有些怀疑。

“有没有用，很快便知道了。”顼崇说着，抱着凌竹跳上一处冰峰，静静地看着远处的鲲。

此时那鲲已经剥离了所有血肉变成了血淋淋的骨架子，自他身上剥离的那些血肉，则是一点一点化作细碎的金光，而后，那些金光萦绕在小鲛人的残尸上，一圈又一圈……

顼崇耐心地看了许久，觉得场面不怎么血腥了，才放开遮住凌竹眼睛的手。

“他成功了。不过怎么只有两颗蛋？”

“两颗蛋都是兽神仁慈了，给他保住了鲲鲛族的血脉。”只不过，鲲鲛族不同于其他种族，根本无法和外族兽人结合并拥有后嗣。这两颗蛋，怕也延续不了鲲鲛族多少年的血脉了，除非，世世代代，近亲结合，直到最后血脉越来越近，生出怪物。

“两颗蛋也好，总比一无所有的好。”凌竹也只是点点头，和顼崇眼看着那巨大的鱼骨架将两颗蛋镶嵌在自己的头骨里，然后动作迟缓的跳入大海。

“怎么都成骨头架子了还会动？”凌竹这下子瞪圆了眼，简直难以相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