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鳔村这颗毒瘤存在的时间可不短,能一直追溯到元朝还没有灭亡的时候。
吴老狗年过百半,村里面哪家是好人,哪家是坏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尤其是老贼人如其名,狗的很,连同村的街坊都敢杀,黑吃黑都敢干,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。
沈墨指着吴老狗的两个宝贝孙子。
“你和你的三个儿子肯定是要掉脑袋的。
两个儿媳轻则流放千里,重则一同问斩。
两个孙子罪过轻,打一顿板子关几天就放出来了。
可你觉得他们在鱼鳔村这种地方,能活到成年吗?”
吴老狗明白沈墨说的意思。
“你不就是想让我帮你指认其他贼犯吗?”
“不可能,我这么做,两个孙子更活不成。”
沈墨不急不缓地说道:“如果我帮他们开一份去其他州府定居的路引呢?”
“离开扬州府,去一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。”
明代对户籍管理制度非常严格,不是想去哪里定居就能去哪里的。
吴老狗犹豫一番后,为了两个孙子一咬牙。
“人不为己天诛地灭,干了!”
听到吴老狗肯出面指认鱼鳔村里潜藏的贼犯,捕快们顿时兴奋起来!
这是县衙大牢又要爆满的节奏哇。
有这样的资深反骨仔协助,那不得把鱼鳔村的贼根都拔了!
徐旺搓了搓手指,沈墨这手段,比挖绝户坟还毒。
这小子要是没当捕快而是走上歧途,最次也是个贼头。
那些有把柄被吴老狗知道的村民就惨了。
“吴老狗你太狗了,脑袋掉了碗大个疤。你死就死吧,孙子我们给你照顾。”
吴老狗灰暗的眼睛里突然迸发出一缕光。
“…我,不想让孙儿们步我的后尘,我想给他们争取一个当良民的机会。”
村民里的贼犯们一听,吴老狗这是打算要一条道走到黑呀,现在不走更待何时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