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兮彤脸上诧异。“你怎么还在营中”
耶律炳微笑着说:“蒙王爷开恩,他让我在这里住下,明日可以继续与我砌磋棋艺。我特来向两位姑娘问个安。“
马兮彤想了想,让他进了帐篷,一边问他是怎么认识广宁王的。耶律炳说,南城的那位大爷从前一直在城外的大营干活,他也因此认识了大营中的一些小孩子。
马兮彤听了说:“你倒有心,那时候就知道结交未来的广宁王。”
“哪里啊。“耶律炳把手一摆,“他爹那么多儿子,我怎知道哪个会继承王位,而且那么早......我离开临潢已经十几年,又一直在辽阳,根本不知道他当了王爷。他还记得我,而我俩又喜欢下棋,这都是上天的安排,嘻嘻。”
马兮彤呵呵两声。“是啊,你是不是可以提出返回望海堂了”
耶律炳脸上一笑。“等我和王爷混熟了再说。不过,这是板上钉钉的事。”
接着,耶律炳便开始讲从前他和广宁王如何一起玩耍。等吹嘘完,他又笑眯眯地看着海龙羽说:“阿羽,我有了广宁王这座靠山,以后前途不可限量,恐怕连我哥也比不了。你等着瞧吧......”
“你别高兴地太早。”马兮彤打断道,“有件事我得告诉你......广宁王看上了阿羽。”
“什么”耶律炳脸上发白。
“广宁王一见到阿羽就特别喜欢。”马兮彤有点幸灾乐祸地说,“阿羽酒量又好,广宁王来的路上对她很是殷勤......”
接着,马兮彤添油加醋地把路上的事说了。海龙羽在一旁沉默不语。
耶律炳听得脸色惨白,最后说了一句,“是这样啊”,然后便灰溜溜地告辞走了。海龙羽问马兮彤刚才为何要这么直言不讳,马兮彤道:“我又没说谎,我就是看他不顺眼。”
海龙羽长长叹了口气,没再说话。
......
耶律炳住进了大营后,没两天,所有人都看出他和广宁王的关系越来越热络。两人不是在金帐中喝酒下棋,就是一起去打球。耶律炳不知怎的,球技也很好。广宁王更加喜欢。
马兮彤找到道一,和他商量什么时候可以向广宁王告辞,说望海堂看来没事了,张大哥那边一直没来什么消息,有点令人担心。道一让马兮彤耐心点。马兮彤又去找耶律志问派人联络的事。耶律志再三保证不会出什么差错。
就这样,又过了几天。广宁王力邀两位姑娘到打球场看一场大赛。马兮彤和海龙羽应邀前往。
大营中几支球队捉对厮杀,很是热闹。广宁王和道一在一队,耶律兄弟在另一队。广宁王和道一在场上和其他队伍对垒。耶律兄弟在场边观战。
场上正杀得热火朝天,一匹快马飞也似地赶来,马上人冲着场上大喊。马兮彤听不懂喊什么,耶律志却脸上变色。
“有圣旨来了。”
马兮彤大吃一惊,忽必烈来了圣旨,那会是什么她朝场上看去,广宁王却像没听见似的,还在一个劲地打球。马兮彤暗自着急,这可是圣旨啊。
又过了一阵,只见远处来了一群人。马兮彤定睛一看,是营中的士兵带着一个人前来。那人年约二十,面孔十分白净,给人的感觉竟不像男人。
耶律志说:”是一位公公。“
马兮彤这才恍然。只见这位小公公在士兵的带领下来到场边。广宁王还在打球。小公公似乎有点不知所措,只是板着脸站在那里。又过了一会儿,场上一阵欢呼,广宁王打进一球,整支队伍下场休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