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怎么知道,我想要一间舞室?”
“猜的。”
“我不信。”
太久没有这样尽情地跳舞,江若兴奋得脸都红了,因此说着与耍赖无异的话,落在席与风眼里,就有一种别样的娇憨鲜活。
他抬手,摸上江若的眼角,指腹拂过颤动的眼睫。
“因为在发光。”席与风说。
江若没听懂:“什么发光?”
“和上次看别人跳舞的时候一样,眼睛里有光。”
从天黑到天蒙蒙亮,说不清做了多少次,在床上,在窗前,在泳池旁,甚至在舞蹈室。
到最后,江若有一种濒临溺毙的错觉,身体不断下沉,又在即将触底时被一双手捞起,再抛到云层之上。
幸而感官尚未全部封闭,昏昏沉沉间,他听到席与风问:“还想不想要?”
想不想要?
江若相信只要说想,席与风就会给。
好像只要他足够乖,足够听话,就什么都能得到。
离开剧组的第一个凌晨,沉睡的前一刻,江若脑海中没来由地浮现卫楚琳口中的“从良”。
当时光顾着难堪,如今回想,才觉得这个比喻并不恰当。
从良的起因是身不由己的堕落,是深陷淤泥仍对自由心存向往。
而他,是明知前路凶险仍一头栽进去,明知没有结果还放任自己大醉酩酊,以为闭上眼睛,明天就不会来临。
梦里,江若看见自己走向悬崖,原本只是好奇下面究竟有多深,却听到了脚下石块松动的声音。
第二十六章 多过喜欢你
纵欲无度的结果就是,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。
江若起床后先跑到阳台去看他的植物,惊奇地发现非但没死,还都活得生机勃勃,有几盆甚至发了新叶。
正值周末,席与风下午有应酬局,江若一边给他系衬衫纽扣一边盯着他瞧,时而露出一种高深莫测的笑容。
席与风知道他在想什么:“你的植物是方姨在照顾,我没管过。”
江若还是弯着嘴角,故意拉长了调:“哦,你 没 管 过 ”
席与风:“……”
刚结束长达三个月的拍摄,昨晚又大伤体力,江若这次不跟席与风一起去。
把人送到门口,江若不忘叮嘱:“如果打牌的话,可以视频连线我。”
“让你把我的生意伙伴得罪光?”
“不,我现在懂事了,可以教你如何不着痕迹地喂牌。”
席与风笑:“要喂也是他们给我喂。”
开门的时候碰到被江若丢在门口还没来得及收拾的背包,敞口处滚出一瓶喝了一半的饮料和一只造型奇特的布偶。
低头看一眼,席与风先一步弯腰将其捡起,拿在手上问:“这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