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腾地烧红,江若发现自己变了,变得比从前容易害羞。
或许,这就是包养和恋爱的区别。
不过两者也有不少共通之处。
比如碰到这种情况,江若的反应依旧是凑近,挑逗。
撑起的桌板被放下,整具身体几乎挂在席与风身上。江若抬手摸他的眼睛,呼吸缠绕间,满意地看着那双冷冽的眸染上浓郁的墨色,
“干吗看我?”江若问。
席与风始终凝视着他:“不能看?”
互诉衷肠时的心绪澎湃已经过去,今天的席与风比昨晚克制许多。
也有可能是怕一发不可收拾,他的吻落在江若唇角,脸侧,耳根,轻得像羽毛拂过。
倒是江若,不满足于这浅尝辄止的触碰,拉了席与风的一只手,沿着羽绒服下摆伸进去,往自己腰间送。
很快,手掌越过光滑的布料,摸到一片细韧柔软的皮肤。
确认席与风的眼神更加深暗,江若勾唇笑:“这里有点冷,你帮我焐一焐。”
车外化雪天寒地冻,车内生火般热流窜涌,让人几乎冒汗。
只不过这次的亲昵仍没能尽兴。忽闻一阵脚步声逼近,紧接着车门被敲响:“江老师,你在里面吗?”
约莫半分钟后,小沈得到允许拉开车门,看见车里的二位一个坐前排一个坐后排,衣衫整齐,脸色却都不太自然。中间的小桌板不知什么时候收了回去,水杯摆在窗台边,剩下半杯水摇摇晃晃,像是刚经历了剧烈震荡。
江若欲盖弥彰地把羽绒服的拉链往上拽了拽,问小沈是不是团长找他。
得到肯定的答复,江若站起来,给席与风丢下一句“电话联系”,就十分高冷地下车去了。
前往团长办公室的走廊上,趁四下无人,小沈问:“这事要不要向郑姐报备?”
“……什么事?”
“就您和席总复合的事。”
江若一噎:“你看出来了?”
小沈摆出职业微笑:“实在很难看不出来。”
想来也是,先是着急回枫城,接着留宿席与风家,今天席与风本人都来了,刚才还那么大动静……换谁都不可能觉得他们俩只是普通交朋友。
可是他俩才刚说开在一起,关系尚不稳定。
江若想了想,说:“我会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郑姐,这事先保密。”
之后将近一周,江若都忙得脚不沾地,果真只能靠电话和席与风保持联系。
舞台剧的最后一场落幕,江若原本有两天休整时间,孰料临时接到一档访谈节目的邀请。
郑依婷那边一合计,播出时间正好在春节期间,既能给今年参加戛纳的《皮囊》做宣传,又能借舞台剧的余热巩固一下不求虚名的艺术家人设,两全其美,这节目必须上。
江若就上了。
由于是临时救场,对台本和彩排的时间很有限,江若精神高度集中,两天没怎么合眼,录完节目后整个人都在打飘。
他推掉节目组共进晚餐的邀请,在小沈的指引下走到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前,手脚并用地爬上去,眼睛都没睁就往席与风怀里钻。
被问到想吃什么,江若砸吧两下嘴,说:“想睡觉……回家,睡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