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思思目送二人走远,秀眉蹙起,发出一声叹息。
进了书房,二皇子和吴伯康各自落座。
“胡国公,父皇今天给孤安排了个任务,就是彻查长兴侯勾结契丹一事,如果证据确凿,那长兴侯将会像之前的几个君侯一般,封爵不但被夺,还会入狱定罪。更严重的话,满门抄斩也不是不可能。”二皇子幸灾乐祸地道。
吴伯康看着二皇子,心里不住地叹气,这样德行的皇子,能有多大的可能性继承皇位?
被皇帝当成工具,借刀杀人,竟然没有丝毫的察觉。
吴伯康觉得,该将实情告诉二皇子。
他当即起身,沉声道:“二皇子殿下,臣有肺腑之言,不能不说。但说出来,又是大逆不道。但臣对殿下忠心无二,如果不说出来,只怕无法心安,夜不能寐啊。”
“这样啊,什么事,尽管说就是。反正这里就你我君臣二个,话不落入六耳,胡国公请讲!”二皇子忙道。
吴伯康先看向了门外,确认没有人,才重新坐下来,低声道:“殿下,臣忽然发觉,皇上是在利用二皇子您,其实是整顿朝堂,尤其是肃清那些开国功勋!”
“什么?”二皇子愣住,脱口地道。
吴伯康开始详细解释最近发生的事情,道:“殿下你想,镇北侯领兵打仗的本事,满朝皆知,却被赋闲,坐在家中很多年。赵国公也是这样。还有之前的几位君侯,他们入狱的入狱,夺爵的夺爵,都没有好下场,现在,又轮到了长兴侯…”
听吴伯康揭开了迷雾之下的真相,二皇子顿感惊悚,遍体地发凉。
他之前从没有往这方面想过,现在得到吴伯康的提醒,这才恍如大梦初醒一般。
“那你说,父皇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二皇子忍不住问。
吴伯康沉声道:“殿下,大雍立国之初,为了稳定根基,消弭矛盾,所以休养生息了几十年,致使朝廷的勋贵们,越发变得骄狂骄奢逸,更有无法无天,结党营私之人。”
“当今皇上是有雄心壮志的,他不能眼看大雍将毁于这些人的任意妄为,也不能坐视如长兴侯这样的,握有重兵,可能成为掣肘大雍的阻碍!”
“皇上又不好亲自下场,做出兔死狗烹的事,这会使得天下人寒心,因此,皇上借着皇位争夺的由头,利用殿下您和各位皇子们的争斗,来不动声色地肃清朝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