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辰在林芝府待了几天,无事可做,干脆往东而行,来到了巴州城。
林芝府城距离巴州城很近,仅仅四五天的路程,就这还因为道路难走,若是修好了路,只需两天就能到达。
到了巴州城,李辰自然而然,住入了陶国公府。
幽静的庭院中,李辰坐在石桌前,常雪为他泡着茶,常林问李辰:“姐夫,今天是李建登基的日子,你不赶回上京,不会出事儿吧?”
“正是啊,先帝殡葬你都不回去,恐怕上京非议的厉害,说殿下您大大的不孝。”常雪也忧心地道。
李辰不以为然:“本王如果回京,只怕再也出不了上京了,以李建的狠毒和睚眦必报,他必然对我下杀手。本王为什么带兵攻打安南,还不是告诉天下人,忠孝自古难两全!本王也是为了先帝的遗愿!总是能减轻些非议的。至于李建登基…他大逆不道,弑父弑君,怎么能去拜他呢?”
常林明白过来:“怪不得姐夫要突然攻打安南国,原来早就考虑周到了。对了,我听说,最近朝廷打算更换巴州刺史,还有巴州节度使之职!”
李辰一听笑道:“是啊,人选都已经定下了,很快就会传来文书调令。一朝天子一朝臣嘛,二皇子即位,这些关键的要地,一定得换成自己人。可惜并州节度使杨兆斌已被魏王所杀,他可是当今的名将啊。”
常林担心道:“姐夫,巴州、楚州,还有粤州三地的兵力加起来,就有近二十万兵马,这三州一旦联合,必然要影响姐夫你的大计,这该怎么办?”
现在的巴州刺史是刘知礼,也就是周婉秋的亲舅,早已投效了李辰。而后来调到巴州的节度使顾淮,与贺兰亮交好。
一旦刘知礼和顾淮都被调走,那李辰之前辛辛苦苦在巴州布的局,就完没了,所以李辰必须阻止这样的事发生。
李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,笑道:“本王已经命暗卫,半路上扮做山匪,截杀过来上任的巴州刺史还有巴州节度使,谁来就杀谁!”
“这么做,是不是有些太张扬了?”常雪迟疑道。
李辰道:“只要没证据表明是本王所为,就跟没证据表面是李建毒害的先帝一般。”
停顿了下,李辰加重了语气:“本王没有现在就反,可不是不敢,更不是怕了二皇子,只是无利不起早,先等二皇子将兵马聚集在魏王那边,静等时机的来临,本王自然会及时起兵。本王如果起兵了,就要在极短的时间里,把整个长江以南的州郡尽收囊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