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斯泽的目光在鹿余的背部游走，最终停留在了他腰部与尾巴边缘的交界处。

那里，鳞片的分布明显稀疏，甚至有些区域已经几乎看不到鳞片的痕迹，取而代之的是人类的肌肤。

“小鱼儿，你的鳞片怎么在变少？”

这看起来不像是伤口，因为变少的部分已经能看出来是变成了人的肌肤。

鹿余却像是被触碰到了什么敏感神经一般，瞳孔猛地一缩，下意识地想要翻过身来躲避男人的视线。

但是刚刚涂药药膏，霍斯泽只能扶着他才允许他转过身。

“这不关你的事。”

鹿余心惊的躲避着男人的眼神，他不能让眼前的这个人知道他之后会变成人腿的。

该死的，就是之前那些人类不知道给他注射了什么，才没办法控制。

“哈...”霍斯泽轻笑一声，似乎看穿了鹿余内心，没有继续追问下去，只是默默地收好了药膏，并嘱咐鹿余，“你先别躺着，等药膏干了再休息吧。

鹿余盯着男人直到门关上，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放松，但是他也并不能放松警惕，毕竟男人是会看监控的。

霍斯泽出门后走到一楼客厅，他按了按钮，佣人们听到之后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，迅速而有序地向客厅汇聚而来。

他们的脸上带着不同程度的紧张与不安，脚步匆匆却尽量保持着安静，没过多久别墅里所有的佣人都快速的汇合到这里。当然也包括霍婷苏，她站在二楼居高临下的看着。

“你们，谁在背后议论小人鱼了？”

霍斯泽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中响起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
他懒散地坐在沙发上，但那份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却让他成为了整个空间的中心。

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，所有人都不自觉地低下了头，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。

“我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，主动站出来。”霍斯泽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。

佣人们面面相觑，却无人敢轻易开口。

“记住，我不想去查监控。”霍斯泽继续说道，他的声音虽然平静，却如同寒冰般刺骨。

“但我查出来的，和主动承认的，惩罚将会是天壤之别。所以，我希望你们能做出明智的选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