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好难受...”

“我要出去....”

没想到来到冰凉的水中会更加的难受，霍斯泽又给他换成了热水，但是也没有用，于是就这样抱着小人鱼轻轻地拍着他的背。

“你坚持不住就咬我吧。”

鹿余在神志不清的状态下，本能地寻找着慰藉，他一口咬住了霍斯泽的肩膀，不知道原本就虚弱的小人鱼此时此刻哪里来的力气，咬的竟然异常的发狠。

霍斯泽观察着小人鱼的腿，正在迅速的变化着，到最后只有小人鱼凄惨的叫声。

他的尾巴没了，完完整整的变成了一个人。

而此时此刻，鹿余也昏在了霍斯泽的怀中，他脸色异常的苍白。

霍斯泽并没有多看他的腿，他用柔软的毛巾将鹿余的身体包住，感受着他体重的变化，比之前轻了不少。

男人小心翼翼的把他身体擦干放在床上，修长的手指触碰着鹿余紧皱的眉毛，看他熟睡后便给傅明行发了这个消息。

变成鱼尾的痛苦过程必然是有的，根据古书，人鱼是可以自由调换的，而很明显，鹿余是没有办法控制，很有可能他现在已经不是人鱼了。

傅明行说的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，一旦他不是人鱼，那么就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了。

毕竟他的信息素也不能包治百病了。

等待他的只剩下无尽的研究。

这一切也只是傅明行的猜测，霍斯泽眸子暗淡，望着小人鱼的睡颜，陷入了沉思。

鹿余再次醒来的时候，身上那种疼痛感已经没有了，反而代之的是一种虚弱感，但是此时此刻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。

掀开被子发现他的鱼尾已经没了，已经完完全全的变成了人腿了。

恐惧感袭来，鹿余不受控制的浑身颤抖。

而霍斯泽看着监控也走了进来，大步走向前给他递了一杯牛奶，“你哭了很久，喝点补补吧。”

鹿余的思绪还停留在浴室里的那幕场景，他的眼神不自觉地飘向霍斯泽的肩膀，那里还残留着自己咬过的痕迹。

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，既有愧疚也有感激。他低声说道，“抱歉...”声音细若蚊蚋，却清晰地传入了霍斯泽的耳中。

霍斯泽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自己的肩膀，他无所谓的摇了摇头，“没事，不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