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这活的精彩的五年相比,那十八年庸庸碌碌的流浪生涯,像是一只野兽而没有人性的十八年流浪生涯,简直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。
而这五年,根部教会了他一个道理。
既然早已堕入黑暗,就要承担起黑暗的责任,怨天尤人是懦夫的举动,与那些自甘堕落的邪魂师相比,他们,至少曾经对命运举起过反抗的旗帜,试图过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!
这是一份死后,下地狱,都能跟那不知道是否存在的阎王小鬼吹牛皮的底气,因为在做出抉择的那一刻,他们勇气就已与他们本身一起,锤炼成了一块不可分割的钢,无上光荣!
所以,不要去问有没有价值!
只需问心无愧,即可!
因为他们的价值只有他们自己能决定!
“那么……”
“今天,我的命数就要到头了。”
“能在临死前看见曾经的我。”
“倒也是一种不赖的轮回。”
青年慢吞吞的吃着馄饨,望着在馄饨摊前忙活的一家四口,丈夫、妻子与一大一小两个孩子,扭开桌上的胡椒粉瓶,往自己的碗里掸了掸胡椒粉。
紧接着,把最后剩下的那个馄饨与**起来的面汤一饮而尽,最后,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起身,对那个五六岁背着弟弟的小男孩笑了笑,招招手,指了指自己放在桌上的面具,随后转身离去。
目标——馄饨摊对面,隔了一条街的武魂殿主殿!
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。
男孩背着自己的弟弟,小跑着来到了刚刚这位客人吃完饭的桌子旁,先是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桌面,眼里很明显的充满了失望与紧张,抱着最后的念头,打开了这位客人刚刚所指的面具,顿时被面具下那二十多枚金魂币吓得愣住了。
两三秒后,脑子才运转起来。
把面具翻过来,用贴着脸的那一面将这些金魂币装了进去,左顾右盼,却还不怎么放心,顺手就从一旁的椅子上拽下了一块抹布,改在了这些金魂币上,旋即,才吃力的端着这将近三斤的面具跑到了自己的父母身旁,喊了两三声,才等到正在包馄饨的母亲给予回应。
好像献宝一样。
男孩举起了手里的面具。
将抹布扯开了一角。
看了一眼来往的行人以及自家小吃摊上的四五位客人,低声对自己惊呆了的母亲解释道:“这是那位魂师大人付的饭钱。”
“当家的……”
女人扯了扯自家男人的衣角。
男人诧异的回头一看。
顿时也被这二十多枚金魂币惊到了。
听着儿子与妻子的解释,稍加沉默。
随后,加快了手头上煮馄饨的速度。
“去,挂个临时歇业的招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