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沙看着忽然在她面前跪下的林母,连忙按住她的胳膊,“你到底要干什么?!我们早就分手了,你这样是还想要做什么?!”
林母满心憔悴,淋漓尽致的展现着一个被现实折磨的伤痕累累的中年女人。
“我的儿子我明白,分手对他而言,根本就不是结束,他就是觉得自己还能挽回你。”
银沙唇瓣抿着:“所以呢?你是打算用这种方式逼我离开?”
她是没走过么?
她早些年在刚刚察觉到他心思的时候,就已经走了。
她以为,她能让他歇了那不该有的心思,继续做他的好儿子,可他呢,追着她满世界跑。
只要是她的消息传出到国内,他就隔天就能飞过去。
反反复复。
后来她以为,这就是小男生的执念,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要,给他了,也就新鲜不了几天。
新鲜感来得快,去的也快。
可眨眼就过了三年。
很多时候,银沙都要忘记自己跟他在一起的初衷了。
林母捂着脸哭:“我知道,这对你来说不公平,可我没有办法送他离开,他不肯,他甚至会在我面前自残。”
林母不是没有想过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方式逼迫林木年妥协,可作用只在当时,在她发现林木年会在事后用刀将他自己划得伤痕累累时,这个办法就已经不能再用。
“他现在浑身是伤,你说我应该怎么办?你们的事情如果传开,你跟他还有你父亲,又要被多少人戳脊梁骨?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,你走吧银沙,离他越远越好,永远都不要让他再找到你。”
她说:“阿姨求你了,我求求你,放过我儿子。”
银沙的脊背挺得很直,问她:“那我又该求谁来放过我?谁来还给我,我本来的人生?”
这场烂账,为什么要她来买单?
“你想让我一辈子背井离乡,一辈子待在国外,你挺能开口。”银沙冷声道:“就为了你几滴眼泪,为了你的慈母心,我就要搭上自己的人生?你进我们家这么多年,看来还是一点都不了解我。”
她说:“我这个人极度自我,而且没心肝,别再拿道德绑架把一套用在我身上,分都分手了,我能做的都做了,你管不好自己儿子,来跟我哭求,若我哪一日真的坐在了圣母院里,也许就会答应你的要求。”
江烟给银沙打电话的时候,她刚刚走出医院,自己正在一个人瞎逛。
江烟在知道发生的事情后,大为不满:“这个女人也真是好笑,管不好自己的儿子,一直逼你算怎么回事。”